第十章 張栩在香港
二 在香港大學、理工大學學習的日子
周敏姬小姐和她的助手——國際衛生組織的工作人員貝維斯女士,為張栩安排了一年的學習計劃──到香港大學和香港理工大學學習康復治療理論及心理諮詢課程。同時,還要到各社區網絡學習培訓殘疾人康復機構的管理。
回憶起來,那段學習的歷程是艱苦的,每天,我們要坐著康復巴士往返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在兩所大學之間穿梭。
香港理工大學建築規模龐大,很多教學樓都是香港一些有錢的太平紳士捐建的。因此,每棟樓都用他們的名字命名,如“邵逸夫圖書館”等。那裡有來自全世界的各國的留學生。
香港理工大學建築規模龐大,很多教學樓都是香港一些有錢的太平紳士捐建的。因此,每棟樓都用他們的名字命名,如“邵逸夫圖書館”等。那裡有來自全世界的各國的留學生。
我同張栩一起坐在大學生的課堂裡,同他們一起聽課(全部英語授課)。兩個小時下課後,喝點水,吃點餅乾,這就是我們的午飯。然後,我們經常需要立即去另外一個教學樓上課。由於每座樓都用F座、B座、D座等來表示,電梯左上、右下,七拐八拐簡直就象進了迷宮。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只能跟在張栩的輪椅後面跑,身上還揹著一個大書包,上氣不接下氣。可是一想到為了兒子,什麼苦都吃過了。現在我要咬著牙挺住,心理默默禱告:“主啊!給我力量吧!”
晚上回到房間裡,我們經常已是精疲力盡了。飯後,張栩馬上就得看書、寫作業,每天都要到十一、二點鐘睡覺。
到了八月份,周敏姬小姐又給他聯繫報考了美國聖迭哥大學,攻讀“康復諮詢”碩士研究生。這段時間是張栩最累的時候,白天要正常去上課、參加各項社會活動,晚上還要復習,準備參加託福考試。
到了八月份,周敏姬小姐又給他聯繫報考了美國聖迭哥大學,攻讀“康復諮詢”碩士研究生。這段時間是張栩最累的時候,白天要正常去上課、參加各項社會活動,晚上還要復習,準備參加託福考試。
有一天晚上,已是夜裡十點多鐘,他累得實在受不了啦,對我說:
“媽,我不想考了,我累得實在支持不下去了。”
我聽了之後,心疼極了。因為他從來不同我說這種話,這說明他的精神與身體幾乎到了透支的狀態。我說:
“那咱就別去考了,累壞了怎麼辦!”
他想了想說:“不行,還得參加考試,你不是說‘寧可這樣累死,也不能躺著等死。”
“那是過去我鼓勵你的一句話。”我說。
託福考試日期臨近,我做好了去考場的準備工作:預訂了復康巴士車,買了麵包當午飯。向上帝禱告,乞求他的恩典。可是就在臨考試的頭一天早上,美國託福考試委員會來信通知說,因為技術原因,張栩無法參加考試。聖迭哥大學經過緊急磋商,最後決定:根據張栩已結業的兩科成績,決定破格錄取。他們又說這對張栩是開了先例。張栩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我感謝上帝的恩典,讓我們又一次見證了祂的大能。
香港大學是香港一所名牌大學,它建在香港島附近的一座山上。復康巴士需要沿著盤旋曲折的公路爬行而上。到了學校門前,你會看到高架公路上汽車在奔跑。那是因為香港的地面面積小,再加上高低起伏的丘陵,所以山上也要架橋鋪路,汽車彷彿在你的頭頂上跑。
青山綠樹環繞著的校園裡,到處是美麗的花園。那裡的大學生非常純樸,男孩女孩都是清一色體恤衫,短褲或牛仔褲,身後揹著一個大書包。有時一邊走路一邊吃早餐:一杯咖啡、一塊麵包就是他們的早飯了。早上街上的上班族也是這樣,急匆匆地走著,邊走邊吃,看起來他們的生活節奏很快。
張栩在香港大學學習心理諮詢課程。他的教授“康”、是馬來西亞人,不會說一句華語。每當上課時,我坐在外面等著。這位教授認真負責,經常是給張栩一人上課,後來成為張栩的好朋友。
除了在大學上課之外,也跑遍了全香港,到各社區去參加培訓、參觀、學習。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廣泛的接觸了香港各階層人士,尤其是平民百姓,使我們更多地瞭解了香港社會。
在這一年裡,我們也參加了無數次大型社會活動,出席各種宴會,接觸了中央政府特派官員,以及香港特區的一些議員、太平紳士,使張栩更加開闊了視野。
一年的香港學習生活,在張栩的生命里程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而善良、寬厚、充滿愛心的周敏姬小姐是上帝派來的又一個使者,她為張栩的前程開拓了廣闊的道路。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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