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拉
每逢聽到有人愛上禱告會,總覺得這個人八成很屬靈。等到自己愛上禱告會,才曉得這印象不見得正確。至少在我的身上,這絕對是錯誤的描述。
愛上禱告會,是因為禱告實在太迷人啦!禱告會時,和弟兄姐妹一起遇見上帝,那份際遇的興奮之情是禱告會最迷人之處。不但如此,和弟兄姐妹在禱告會中一起尋求上帝心意的代禱過程裡,往往對上帝有了更深的認識和體驗,這也是令我對禱告會流連忘返的原因。並且禱告會後,常會有一份說不出的平安、滿足、安定、喜樂湧溢心頭,讓我迫切期盼下次的禱告會來到。
為人或為事代禱,有時可收立竿見影的果效,像病得醫治──儘管這種事不是隨時發生(目前如此,期待日後變成隨時發生在我的周遭),但曾不只一次發生在我的生命中。這種時候,總是令人興奮不已;不過有些時候,得隔一陣子才見到禱告蒙應允。儘管終究是看到禱告結果,可是等待的過程真是磨人的耐性。然而,最磨人的情況是,禱告了,不曉得結果,也曉得或者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禱告的結果怎樣;不過這種時候,上帝同在的甘甜,往往足以彌補看不到結果的遺憾。
為不認識的人事物代禱
對我來說,禱告會時為不認識的人事物代禱,最不容易。往往我內心對這些陌生的人事物根本沒感覺,只是為了他人的負擔,而決定祈禱,甚至心裡也沒指望會看到任何的結果。
2006 年二月中旬,就有這樣的經歷。還記得當時我們教會的經濟狀況正面臨相當大的挑戰,再加上青少年團契主席突然決定辭去服事,教會裡有許多事需要上帝的引領與祝福。還清楚記得那一週,在上教會例行禱告會途中,我心裡盤算著,晚上八成要為教會的經濟與諸般事物代禱。我還記得當時內心的無力感。
沒想到大伙兒才坐定,禱告事工總負責人茱蒂就開口說:「今天早上出門開車時,我問主,今天要為甚麼事代禱。結果,腦海出現了布隆迪(Burundi)這個字。」我一聽心裡忍不住嚷嚷著,這是啥呀?
茱蒂像是知道我的反應,接口又說:「我也不曉得布隆迪是啥,於是回家上網,發現這是一個小國家。據說是全世界最窮的國家,他們的總統是基督徒。這國家正逢內戰,政治十分不穩定,愛滋病問題嚴重,青少年……。」右腦發達的豪義插了一句:「看樣子,我們教會需要的祝福,他們也需要,並且是極其需要。」
接下來的一整晚,大家就齊聲開口為這個國家與總統諸般好處代求。老實說,即便茱蒂對這個國家介紹這麼仔細,我心裡一點兒也沒有激情,連一絲絲的熱情也沒有,只是乖乖地跟著祈禱。
我真想告訴你,我們過了一個美好的代禱夜晚。相反的,那晚我覺得心裡好乾,沒成就感,好像啥事都沒幹,也沒感受到上帝的同在!事隔兩週,茱蒂居然又提出要繼續為這個小國家代禱,還買了這個家的國旗。我只好努力按捺下自己內心的無聊感(沒有激情、沒有感動),再用二、三小時的時間,老實地為這個國家代禱。
然而,沒想到才過一週,豪義好興奮分享,上週輪他數奉獻,奉獻數目是平日的兩倍。自此之後,我們教會的經濟從未落入前一陣子的窘境。我才懂了一件事,原來上帝要我們學習越過自己的需求,為其他肢體祝福;而祂也會信實地滿足我們的需求的。
上帝給的親吻
好戲在後頭,故事並沒有到此結束。
大約又隔了半年,我們教會的以色列宣教士雪莉回國述職。她上台向大家問好,分享心情說:「這次回國,我歸心似箭,不曉得怎麼搞的,旅行社訂的機票居然要我在紐約市停留廿四小時。唉呀!剛好碰到星期日,我只好找到一間教會,是很大的教會,外面有大雕像,裡面有個標誌寫著『耶穌把世界放在祂的手掌心』……。」只見雪莉繪聲繪影、比手畫腳地描述著。
說著說著,她順口又說,「那天的講員是布隆迪共和國的總統。」雪莉一提到這裡,一付莫可奈何的表情,想必是無聊透頂。可是坐在台下的我們,反而突然帶勁、聚精會神地聽。她又繼續說:「我呀,就聽著他說,他有感動來到北美,向北美教會致謝。他曉得有北美教會的基督徒為他與他的國家代禱,目前國家的情勢穩定多了。」最後,她又補上一句,「真搞不懂,上帝怎麼讓我滯留在紐約?」
她話沒說完,台下已傳來歡笑聲,是曾參加禱告會為布隆迪代禱的弟兄姐妹的笑聲。只見雪莉歪著腦袋,摸不著頭緒,不曉得自己的無奈怎麼會變成笑話。
接著,禱告會負責人黛安走上台,向會眾解釋教會禱告會年初曾為這個小國家代禱,並且教會經濟問題迎刃而解,最後她笑嘻嘻地做了個總結──這是從上帝來給我們的親吻。
儘管那兩個禱告會的夜晚是何等無聊、令人難耐,但是這些禱告上達天聽。上帝不但祝福了我們的教會,也給我們一個飛吻,讓我們曉得任何順著祂心意的祈禱,是不會白費的。
Every Time I Pray - Wah Lok
轉載自 海外華人福音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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