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第一次看了部拍攝於廿多年前的老電影:《芭貝特的盛宴》[Babette's Feast],感慨頗多。
這部作品記錄了丹麥鄉村無名傳道者的無私奉獻。劇中的人物不多,畫面徐緩潔淨,配樂簡單恬美,故事情節並不跌宕起伏,卻將拓展天國帳幕的事工、聖俗之間人的情感心理等,刻畫得出神入化,恰到“此處無聲勝有聲”的好處。相對於當代電影離奇古怪的劇情,眼花繚亂的畫面和震耳欲聾的音響,以及嘩眾取寵特技大場面,這部戲獨具一種亂澗清流、潤物細無聲的藝術效果,四兩撥千斤彈動著人的心弦,不啻為視覺和精神上的一大享受。
這部作品記錄了丹麥鄉村無名傳道者的無私奉獻。劇中的人物不多,畫面徐緩潔淨,配樂簡單恬美,故事情節並不跌宕起伏,卻將拓展天國帳幕的事工、聖俗之間人的情感心理等,刻畫得出神入化,恰到“此處無聲勝有聲”的好處。相對於當代電影離奇古怪的劇情,眼花繚亂的畫面和震耳欲聾的音響,以及嘩眾取寵特技大場面,這部戲獨具一種亂澗清流、潤物細無聲的藝術效果,四兩撥千斤彈動著人的心弦,不啻為視覺和精神上的一大享受。
故事發生在兩個世紀前北海邊的小鎮,父親帶著倆個年輕貌美的女兒牧會傳教。這對姐妹多才多藝,但卻甘心情願的與父親一起敬虔服事,過著清苦平淡的日子,大姊沒有因為與尉官初萌愛情而離去、小妹也放棄了投身舞台劇一夜成名的機會。即使多年後老爸辭世,她倆仍舊一如既往地堅守禾場。又若干年過去了,一位叫芭比特(Babette)的女士從巴黎的內亂中出逃,經曾與小妹有過戀情的那位男高音推薦來此避難,姐倆收留下她作為廚娘,共同生活。十幾年後的一天,芭比特托朋友在法國買的彩票中了大獎,得到1萬法郎,姊妹倆為芭比拉高興的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接受這位女佣“榮歸故里”請辭的思想準備。
沒想到芭比特這時卻提出,要在臨行前老牧師百歲冥誕的那天辦一個法式筵席紀念他,所有的一切皆由她一人來操辦。接下來的日子,她遠從故土舶來了各種炊事原料,從陳釀、餐具、調味佐品,到各色蔬菜、奶酪、肉食甚至活海龜等,欣快而精心地忙碌準備著。到了那天更是大顯身手,在簡陋的廚房和爐灶上,烹飪調配出了一席豐盛的法國大餐擺上台面。
賓客中有半個世紀前與姐姐初戀的軍官(現已是將軍),和鎮上常到牧師家聚會的老教友們,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這席奢靡的大餐是一生中從未享受過的,在十分感激芭比特的同時,共同禱告上主原宥之後開始了進食分享。越吃越入佳境,慢慢的開始相互饒恕原諒曾經得罪自己的人,解開以往彼此心中的芥蒂。並幾次藉著曾到過法國首都嚐過上流社會盛宴的將軍之口,說出了此佳美酒席的高檔正宗、地道的原汁原味,絕不是一般水平的法式餐食。
宴終人散後,從頭到尾忙個不停的芭比特終於有機會坐下來,心滿意足地像是完成了一樁巨大的心願與任務。這時她才淡然坦誠地告訴了主人,自己正是剛才將軍所提到的大酒店中的那位名廚,精湛高超的廚藝譽滿巴黎,只因戰亂躲禍,才捨棄了一切來這裡保全性命。怪不得多少年來她從不說起自己的身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接著對姐倆表示,自己並不打算回法國,就同她們一起在這兒生活下去;那一萬元的獎金盡數耗費在置辦這場饕餮盛宴上,僅僅為了報答良善主人的一點心意。 哇,這個結尾真是“於無聲處聽驚雷”,給人以巨大的心靈震撼。教我不由地想起了《新約》中的瑪麗亞:打破了價值不菲的真哪噠香膏玉瓶,把香膏澆在耶穌的腳上,然後用頭髮去擦。相隔兩千年、二者的寓意遙相呼應、異曲同工。將這部片子的現實教育意義推向了一個不可多得的藝術巔峰。
宴終人散後,從頭到尾忙個不停的芭比特終於有機會坐下來,心滿意足地像是完成了一樁巨大的心願與任務。這時她才淡然坦誠地告訴了主人,自己正是剛才將軍所提到的大酒店中的那位名廚,精湛高超的廚藝譽滿巴黎,只因戰亂躲禍,才捨棄了一切來這裡保全性命。怪不得多少年來她從不說起自己的身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接著對姐倆表示,自己並不打算回法國,就同她們一起在這兒生活下去;那一萬元的獎金盡數耗費在置辦這場饕餮盛宴上,僅僅為了報答良善主人的一點心意。 哇,這個結尾真是“於無聲處聽驚雷”,給人以巨大的心靈震撼。教我不由地想起了《新約》中的瑪麗亞:打破了價值不菲的真哪噠香膏玉瓶,把香膏澆在耶穌的腳上,然後用頭髮去擦。相隔兩千年、二者的寓意遙相呼應、異曲同工。將這部片子的現實教育意義推向了一個不可多得的藝術巔峰。
我深深地思索,片中那歌迷遍地、高朋滿座的歌唱家,何以在為摯友尋求可信賴的人為托付時,首先想到的是這對他雖接觸不多、卻直認可靠的聖女“村婦”;他的書信中也流露著自己在華麗劇場鮮花掌聲的些許厭倦,對遠離塵囂的姐妹寧謐生活的歆慕。這就是宗教力量、生活真諦、信仰歸屬的真實反映。跨越了二百年後的當今社會,物質雖已極大豐富,但許多人的心裡仍舊是虛空的,在災難和末世降臨時,依然四處尋找可遁隱保身之處;也還是只有耶穌基督能夠做人們心靈的庇護所,正如諾亞時代的那艘能躲滅頂洪水的方舟;而周遭的基督徒們便是一封封最好的推薦信,就看想得救的人是否持之來投奔了。
我又苦苦冥想,教徒嘗以為通過刻苦己身才能克服肉體和眼目的情欲,其實這並不能有效地制止精神的出軌和今生的驕傲;內心的犯罪包括嫉妒、苦毒、憎恨等,不會因著節衣縮食、深居簡出便會減少。反之,若是懷著對神對人的謝恩感激,即便是瓊漿玉液、高樓豪宅也同樣會榮主益人。耶穌在世時不就說過嗎:“人子來,也吃也喝,你們卻說他是貪食好酒的人”,可見他所行的與施洗約翰的不吃不喝,不過是世人日常生活的兩種不同形態而已,並無專門的靈意屬性。上帝洞察透悉人的內心,不在乎外在的儀表形式。只要是不絆倒人,信徒起居飲食的本身不算啥,像保羅說的“吃的人,是為主吃的,因他感謝神;不吃的人,是為主不吃的,也感謝神”(羅14:6),即是這番道理。
我也細細體味:若不在“靈魂深處鬧革命”,獨重清心寡欲,那只是徒有其表,實質上跟日日揮霍奢靡宴樂一樣會矇敝麻木人的心靈,照樣滋生著仇恨怨言與矛盾苦毒。所以愈加理解《箴言》中的亞古珥為什麼這般乞求上帝:“使我也不貧窮,也不富足”,說明適中就好,不要走兩個極端,關鍵在於心態與情理。這部電影的標題及其內容的主旋律---一桌盛宴,其真正涵義在觀眾心中所起的催化作用,堪稱是一種“靈與肉”色味俱佳的最好結合,是傳福音的另類完美方式,潛移默化地成就了非宗教電影的宗教主題,達到了傳統與現實、教義與文學融為一體、水到渠成了藝術高潮。難怪它能毫無異議地榮獲了是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大獎,並成為多年來世界影壇上的經典之作。
我還幽幽聯想:芭比特不光是心被恩感、借宴獻謝;也表現出了一旦找到了真正的依靠歸宿,便不再顧念原先曾擁有的那些。就仿佛福音書中的那個比喻:天國好像寶貝藏在地裡,人遇見了就把它藏起來,歡歡喜喜地去變賣一切所有的,買這塊地(太13:44)。此劇出人意料的結局恰映射出這一境界,既催人淚下又引人效仿。的確,這位曾在繁都上層社交圈裡當紅的人物,瞬間失去了自己的親人、絢麗舞台、耀眼光環,落魄隱居於乏味不開化的鄉野漁村,“苟延殘喘”無聊度日,若非起初求生的欲望、後來得著了真道,怎能承受得起且又堅意如此行呢?日光之下無新事,它諭示著:世間所有的都會如煙雲一般過去,惟有得著永恆之道才是至真至上;人賺得了全世界卻賠上了性命都一無是處,何況壓根兒就賺不到呢?!
我更惶惶揣摩:我們信主的人將來在天家重新聚首,共赴基督羔羊的盛大婚宴時,一定也是這般出奇的豐盛精彩,是世人所難以咂酌品味、無法想像得出來的,正像影片中的那些普通鄉下人生平頭一遭得嚐了這頂極佳肴美釀的華筵那樣,但必是遠遠勝過人間廚師所能烹調煮就的。所以芭比特的盛宴似乎又是一個小小的預表,預表復活後基督徒在天與耶穌的共同坐席。從而我時時緊緊地儆醒自己,在地努力遵循神的教導去行,忠心恪盡自己的職守,完成主托付的傳道大使命。千萬不能失了進入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的入場券、無緣這道決定著樂園與地獄的永恆命運的天國筵席,這樣才能與主同在直到永永遠遠。
文章轉載自追求雜誌 第 8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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