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27, 2014

活一天就當感恩讚美一天

趙建紅
人在無病無災時往往不珍惜擁有的每一天,對親人、朋友常常也無暇顧及。可當你走到生命的盡頭時,才會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擁有的時光、親情、友情都是那樣的寶貴!活著就當珍惜這一切,活著就當對神賦予你的這一切心存感恩與讚美。
我平日很注重身體保健。愛讀保健文章,也吃一些營養保健品,這幾年身體一直不錯,很少生病。我不吸煙、不喝酒,性格開朗,不甚憂愁,愛吃蔬菜水果及五谷雜糧,很少吃煎炸燻醃及罐裝食物。很多保健文章說“活於鹼性,死於酸性”,蜂蜜、咖啡及綠茶等屬於鹼性,所以我每天都喝一杯新鮮檸檬汁加少量蜂蜜及咖啡,也喝少量的綠茶。我們公司每逢周五下午員工常常在一起喝酒聊天,老外同事大多喜歡吃甜點並喝一些罐裝飲料。我覺得這些對身體不好,一般都不參與。有幾個老外同事常常逗我,說我這個人太注意保健,其實偶爾也可以吃一些垃圾食物嘛。我說我女兒只有兩歲,我得活到七、八十歲才能看到她成家立業,為了女兒我不得不注意保健。然而,萬萬沒想到,就在我46歲時,得了一種罕見的血癌,而且差點丟了性命。
我的家庭醫生很好。在我四十歲以後她每年都會通知我去做一次全面身體檢查。今年2月12日我剛剛做了全面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2月22日夜裡,突然出現一顆牙周圍紅腫而且出血不止,25日不得不去walk-in clinic看,醫生說我的牙齦出血不止很蹊蹺,她給我開了消炎藥及驗血單並建議我立即看牙醫。牙醫診所26日全天都召開員工會議,不接待病人,只好預約到27日。可26日仍舊出血不止,只能又去Burnaby醫院看急診,與walk-in大夫說法完全相同,急診大夫也說是牙齦問題,讓我回家,繼續吃消炎藥並找時間看牙醫。回到家後我發現兩眼周圍突然出現瘀青,腿部也有,這才覺得問題嚴重,便立即前往離家近的血檢室查血。做完血檢後約三小時左右血檢中心打電話,說我可能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疾病,建議我立即去溫哥華醫院。
2月26日夜裡兒子開車送我去溫哥華醫院。他向急症接待描述完我的情況,醫護人員立即將我作為重症病人進行處理,絲毫沒有耽擱。我被送往急症病房,醫護人員給我連上監視心跳、血壓等儀器,並做了血液化驗。隨後他們便將我送往無菌特護病房,說我目前處境很危險,免疫力特別低,必須特殊保護。夜裡先後來了兩個女醫生都說初步懷疑我患有癌症,因為我的骨髓正在失去造血功能。我想他們只是懷疑而已,我平時身體不錯,兩個多禮拜前才驗血,我的骨髓也許是由某種病毒引起的,暫時性失去造血功能。過了不多久,醫護人員給我戴上了氧氣罩,這是我一生第一次戴氧氣罩,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身體情況可能很糟糕。我被放在活動床上做了X光檢查,天快亮時又被人推著做了B超。那兩個女醫生在天快亮時告訴我,一大早就給我做骨髓檢查,中午時就可以確診我到底是否患有癌症。
2月27日一大早我被送往心臟病住院部。我問醫護人員我心臟沒有問題,為何要送我來這裡。他們說只是臨時在這裡做個骨髓檢查,因為在這裡不擔心我會感染別的疾病。隨後來了四個醫生,給我抽了骨髓,並取出一小塊骨頭樣品。我的身體第一次被鑽了個洞。也許是麻醉劑用的不夠多,醫生在嘗試究竟從何部位打洞時,每當鑽頭在骨頭上鑽一下,我的心就被揪著疼痛一下。醫生問我痛不痛,我只好違心地說不痛。我多麼希望他們能快點做完骨髓檢查,別讓我再受煎熬了。大約中午的時候,兒子來醫院看我。他來後不多久便來了兩位醫生,很嚴肅地宣布我患了癌症。醫生反復說bone marrow及leukaemia,我不懂什麼是leukaemia,以為是骨癌。他們說目前還不能確認我得的是哪種型號,治癒率有多高也不清楚,只有等到更詳細的檢查結果出來後方可知道。兒子與醫生用英文聊了一段時間後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勸他不要哭。我說我死不了,一個將死之人一定會有一些預感,我感覺好好的,沒有任何將死的感覺。
但醫生說我目前的處境非常危險,還說幸虧我沒有去上班,也沒有去拔牙,否則只要傳染疾病或者有摔跤,我都有可能死亡,因為我幾乎沒有任何免疫力,血小板極低(只有6),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臟器大量出血及腦溢血。他們說我算僥倖,及時來醫院了。2月27日下午,我被送進白血病住院部。當我看見住院部的牌子上寫著Leukaemia時,我那時仍不知道這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謂的白血病,直到後來查了字典後才知道。下午做過心臟承受力測試後,我被搬上一個小手術台,醫生在我的右上胸開了兩個小洞,埋進去三個輸液管,說是便於輸液及抽血化驗。一天當中身體上便被開了三個洞,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從小到大身上從未被開過小口子。就這樣,我被重新送回白血病住院部後,便24小時不停歇給我輸液體。在加拿大醫院很少給病人輸液,可見我的狀況很嚴重。
那天夜裡我突然大量尿血,人一下子就不行了,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渾身發冷、發抖、抽筋。護士說她已經報告給夜間值班醫生我尿血的事,明天白天會給我輸血及血小板,今天夜裡她會特別觀察我的變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她給了我一個尿壺,說不要去廁所小便,以免摔倒。她又說,我若實在不願在床上小便的話,她可以扶我去廁所。由於渾身疼痛而無法入睡,迷糊當中我聽到護士多次呼喚我的名字並給我測體溫及心跳。我想該不會是今夜就要離開人世吧,那樣子連見妻子及兒女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哇。我反復在腦子裡設想我要是死了的話,妻子及一雙兒女怎麼生活。妻子一個人養育兩個孩子,她一份工作的收入估計難以支付所有開銷,她可能得做兩份甚至三份工作。兒子想讀醫,學費從哪裡來?女兒只有兩歲,沒有父親的孩子長大後會不會自卑?妻子一個人能否有精力教育好女兒。妻子隨我來加拿大,沒有過幾天安穩日子。我平日裡忙著上班,因路途遠一般都很晚回家。妻子除了上班外,照顧孩子及家務基本上也都是她一人做,很辛苦。我對她照顧不夠,這麼快就離開人世我虧欠她太多。我很後悔身體好的時候沒有照顧好妻子,讓她跟著我受了那麼多罪。想著想著眼淚就禁不住流了出來。我想我要是不死的話,一定要對妻子好一些,自己多做些家務,讓她多休息。過去有些同事及朋友我對他們也不夠好,我想要是不死的話一定要對他們好一些。有些朋友夫妻長期鬧別扭,我很遺憾沒有盡到做朋友的責任,沒有好好勸誡。他們有精力鬧別扭,卻不懂得珍惜生命,不懂得理解關愛對方,要是跟我一樣躺在病床上,什麼也不能做,想吵架卻沒有力氣,只有眼睜睜等死時,他們就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遺憾。一個將死的人方能明白活著多麼美好,即使再苦再累,活著總是有機會做自己該做的事,關愛該關心的人,彌補自己過去的過錯。活著時就該將每一天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活一天就當珍惜一天,活一天就當感恩美神一天。
我想,臨終前得與神溝通一下才行,於是我硬掙扎著爬起來禱告。我說:“神呀,你現在就帶我走,雖然我有很多的遺憾,有很多的事未了,但我能放得下,我不遺憾,不恐懼,我高高興興跟你走。我們在世上有苦難,我相信天堂裡有平安。你在我四十多歲時賜我們女兒,我真的很感激,她雖只有兩歲,我相信聖經上說你才是孩子真正的主人,我只是臨時的管家,你肯定安排她比我安排她要好。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的安排與美意,也不知道你怎麼安排我的一雙兒女,求你能讓我在臨死前明白這些。”我禱告後不久,想起教會有個錢長老(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但看上去就像六、七十歲的人)曾對我說他70歲左右也得過一次癌症,他向神禱告,神說他在世上的事還沒有做完,要他給世人傳福音做見証,不帶他走。我對錢長老並不很熟悉,我猜想這也許是神藉著他給我的啟示吧。神給我經歷苦難,目的是要我更懂得人生,體會神所給我的一切是何等的寶貴,神要我給其他人做見証,祂不會帶我走,所以我還要好好活著,神的恩典夠我們用。
2月28日早上,主管醫生告訴我,說所有的骨髓檢驗結果都出來了,我得的是白血病當中AMLM3型,是最容易治療的一種,而且治癒率高,復發率低。關鍵是看第一個化療對我有沒有用,如果有效果,治療就簡單多了,不需放療及移植骨髓。醫生說我目前的骨髓失去造血功能,必須要時常輸血小板及血才能防止內臟出血及尿血等危險。他解釋說輸血小板及血有感染艾滋病等風險,但不輸就只有死而已。護士當天就給我輸了一袋子血小板及兩大袋子血。此後每隔兩三天都要輸血小板及血。
隨後郭彪的太太楊曉燕姊妹發微信給我,說她得知我生病的事後心都碎了。女兒還那麼小,這個家主要還要靠我支撐,她不敢想我要是不在了,兩個孩子怎麼辦。她問我要不要告訴孫牧師,請教會的弟兄姊妹為我禱告,求神醫治。我回想女兒出生時僅五個月大,不到兩斤重,全教會弟兄姊妹一直為她恆切禱告,現在發育得多好哇。我就讓她告訴牧師,請大家為我禱告。孫波濤牧師帶領眾弟兄姊妹便開始時常為我切切禱告,楊姊妹還為我做禁食一天的禱告,其他弟兄姐妹都同心合意流淚為我禱告。
之後,我從3月1日開始做為期七天的第一輪化療。當護士全副武裝(穿專門的大褂,戴防護面罩),拎著標有大黑粗體警告(CAUTION  TO TOXIC MATERIAL HANDLE & DISPOSE OF PROPERLY)標示的化療液體準備給我輸液時,我真的被搞糊塗了。既然這東西這麼危險,不能噴濺在地板上,尿液也要特殊處理,不能直接排在馬桶裡,輸入到人體後對我的臟器及大腦得傷害多大呀(後來發現,我們家我使用過的馬桶座墊都已腐蝕,其它幾個我沒有使用過的馬桶都完好無損)。護士說沒有辦法,患了癌症就得做化療,化療比換骨髓還是要好受多了。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天化療後我那幾天來身上的各種疼痛徹底消失了,不再有頭疼、尿血、牙齦出血、牙齦紅腫、發冷發熱、抽筋打擺子、皮疹等。看來效果是很好的,適合我。感謝贊美主再次讓我經歷祂的恩典!一連做了幾天的化療,我的頭髮照樣很濃密,胃口也好,於是就很好奇地問護士,為何別的病友都沒有頭髮,我卻不掉髮,而且胃口還這麼好?護士笑著說,時間還不到,過不了幾天你就會連一根頭髮都不剩,而且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果然如護士所說,七天化療快結束時,胃部時常漲得難以忍受,想打嗝卻怎麼都打不出來。有時正在呼吸當中,由於想打嗝卻打不出來,造成既不能呼氣也不能吸氣,人就像快要窒息了一樣。夜裡常常因為胃部漲疼無法睡眠,只好坐在床上禱告。頭發也很快都掉光光。全身再次出疹子,搔癢難忍。既不能吃也不能睡,也沒有力氣走路,看到微信裡朋友們外出旅遊或者吃美味食物的照片,我真的很羨慕。
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得了癌症,受這麼多的罪,從家庭醫生到認識的朋友都很難相信。住院期間家庭醫生多次打電話詢問病情,她說實在不理解為何會得這種罕見的病。我也多次詢問不同大夫及護士,分析各種可能性,至今沒有大夫能說清楚究竟是什麼導致我得上癌症。醫生及護士只能說我實在太不幸了,因為得這種癌的概率特別低。在溫哥華醫院住了三周後,醫生讓我出院接受鞏固治療。醫生說我對於藥物反應很好,我的骨髓已經完全恢復造血功能,估計再做幾輪鞏固治療就可以痊癒,不再需要移植骨髓。出院後做了兩輪化療(每輪七天)後醫生說我已經痊癒,可以上班。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得一場癌症,在三個月裡便治癒了。我是目前我所認識的白血病患者當中治療時間最短的,多數病人都治療了一兩年,我認識的基本上都做骨髓移植。
出院後我去醫院主要由義工司機接送,我因而認識很多司機。好多司機相信神,約一半司機都得過癌症,現在治癒了。司機當中七、八十歲的很多,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們像七、八十歲的老人。他們常給我講他們的故事,從談話當中可以看出他們是帶著感恩與喜樂做義工。有一位七十多歲的白人義工司機,他曾是溫哥華一所有1200個學生的小學校長,他很喜歡那份工作。可惜29年前他由於心臟病不得不放棄那份工作,他再也沒有做校長。在這期間,他的兩任妻子都先後由於癌症而離世,他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但正是在這期間他學會了如何面對這些痛苦。他的心臟病好了之後,卻又患了白血病,更不幸的是他患上的白血病是不治之症,醫生說他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他每天都得吃藥,藥物造成他的腎臟嚴重損壞。他說他患這種不治之症的白血病已經14年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個一直在生命線上垂死掙扎的人居然已經兒孫滿堂。他給我講他的故事時,看得出他很平靜喜樂。他說你活著就得感恩。
經歷這次病災,雖然身體上飽受各種痛苦,但我對疾病、錢財等更為淡定,對生命的主宰也更加感恩。我明白神給我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無論是生、是死、是福、是禍,只要是神給的,都有祂的美意在裡面,只是我們人由於狹隘渺小,總不能明白祂的美意。你的生命是神給的,這點你要心存感恩。祂給你生命也有權收取你的生命,約伯記中說:“賞賜的是耶和華,收取的也是耶和華,耶和華的名是應當稱頌的
多數人都渴望長生不老,但只要你活在這個世上,無論你擁有喬布斯一樣多的財富或者奧巴馬一樣大的權利,如果不仰望神,你照樣擺脫不了凡世紛塵帶給你的無盡痛苦與煩惱。很少有人不怕死,尤其是當你的子女還需要你照顧撫養的時候。但如果死是神賜予你的,你當心甘情願,毫無掛牽地接受祂的美意,神在每個人身上都有祂的計劃。因為神是孩子的主人,你只是臨時的管家,哪有全能的主宰不如你這地上的管家對孩子更好呢?死是要你脫離世上的負擔與苦難,因為只要你活在這世上,你就有苦難。只有跟隨神進入祂的天國,你才能永享平安與安息。神若使你在地上福杯滿溢時,你更當心存感恩與美,因為你是祂所造,沒有祂的庇護,你什麼都不是。你不過渺小得如同一粒沙子,你源於泥土也終將歸回於泥土。神許可災難臨到你時,是要你變得更堅強。你要是一直都像那溫室裡的花朵,任何風吹雨淋都會將你摧毀。當你仰望天空,呼喚全能的父,承認你是祂所造,祂給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時候,無論你身處何境,你必心存喜樂與安寧。
人這一輩子免不了會有各種災難和坎坷,沒有災難和坎坷就沒有人生。女兒已經經歷了一般嬰孩不曾經歷的苦難,父親又得了一場癌症。在常人眼裡,我們這個家真的是多災多難。但你如果明白真理,你會知道苦難也是一種祝福,因為祝福的真意就是無論你遭遇何事,你和神的關係越來越近。苦難能磨煉人的意志,使人更加堅強。苦難使人更加珍惜生命,珍惜親情、友情。苦難使人生更豐富多彩。苦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依靠和永恆的盼望。主耶穌說:“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在我裡面有平安。”只有當我們全然信靠主耶穌,將一切都交托給祂時,我們活在世上就有依靠和盼望。因為祂不單單賜給我們生命,使我們有人世間的生活,祂也賜予我們永生,一個永恆的新生命,在天家才有一個沒有苦難的生命永遠和神在一起。正是這個永恆的生命使人在這個世界上的短暫生命有了意義,因為上帝給了我們一個永遠的家,這個家超越了這個世界。因此,即使我們活在這個有苦難的世上,也要對擁有的每一天心存感恩,活一天就要感恩贊美主一天,讓我們更加認識我們生命的意義,回應那為我們受苦的主對我們的拯救,我的生命是屬主的,我要為祂而活,每一天敬拜那為我捨命的主,我餘下的日子讓祂居首位。




謝謝祢



Tuesday, December 16, 2014

列治文市街頭佈道札記

劉以斯拉
耶穌走遍各城各鄉……,祂看見許多的人,就憐憫他們。(太9:35-36)”這段聖經講述主耶穌“走遍各城各鄉」,祂“看見許多的人”,就對他們產生“憐憫之心”,要把他們領回天父身邊。在過去的日子裡,正是這段聖經使我想到,倘若主耶穌今天生活在列治文市,祂會怎樣走遍這些地方? 相信祂一定也會差遣我們,“在祂前面往自己所要到的各城,各地方去。(路10:1)”也因這段經文帶領,我在過去的日子裡多少次走上了列治文的街頭,傳講福音,播種真理之道。
列治文市的早晨、陽光燦爛。一天參加完主日崇拜, 我到了公眾市場,先在擺放華文報章雜誌社前,發送〈中信月刊〉、〈真理報〉等福音書刊給那些來索取免費報紙的華人;然後走進擾嚷的公眾市場,拿出福音單張、走向迎面而來的一位電話營銷公司的職員 。聊天中他談到水晶,告訴我水晶床可以產生能量,使人健康,也是一種行善。我回應他:“鑽石和水晶都是在高溫高壓下,因不同的化學成分而形成不同的礦石,同樣能產生能量;而鑽石的硬度是10度,水晶的硬度只有3.5度,是否鑽石床有更大的能量能幫助身體健康?”討論中,我適時切入天父上帝以愛創造世界及萬物,但人卻犯了罪,以至耶穌如何代罪受死。然而他的結論是:“所有宗教都是勸人為善。”我不由想到耶穌在“撒種的比喻”所說的,神的道就像撒種、而人的心好似一畝田,雖然無法期待每個種子皆撒在好土上而得以結實,然而, 惟願每一次的佈道,都使人更靠近真 理。
接著,我去了一家旅行社,向一位名叫Sandy的職員詢問“加東的旅遊景點”的信息,目的是為了尋找傳福音的切入點。談話過程中,Sandy 說起曾經有“耶和華見證人教會”的信徒熱心地跟她傳教。我就跟她細說了異端與純正信仰的主要差別之一,就在於異端否定了耶穌基督的神性,否認基督“道成肉身”來到這個世上,在十字架上為世人代罪受死並且死而復活,戰勝陰間死亡權勢的真理。
過了一個星期,我再去這家旅行社,送了Sandy一本和合本聖經,通過引入聖經經文,說明耶穌是基督的真理。然後藉著七個主日後的探訪跟進、進一步向她講解什麼是耶穌基督十字架救恩和三位一體的真神。感謝主! Sandy終於願意接受耶穌基督成為她個人的救主!
又一個主日崇拜日,聚會後我禱告求主加添神國得救的靈魂,行路來到列治文的Saba Rd.,看到有一位老人家獨坐在路旁椅子,正在看中文報紙。我給他一份〈真理報〉,因為他只講廣東話,而我只能簡單地講幾句而無法深入福音話題。當我再次折返時,可惜〈真理報〉已經丟在椅子上了。我又來到Lansdowne停車場,遇見一對父子,就把福音單張給他們,那位父親臉上非常不屑、並且出言不遜。我沒有絲毫不安,想起經上說的話,“他們離開公會、心裡歡喜, 因被算是配為這名受辱。”
帶著滿心喜樂我轉到八佰伴中心尋找神的子民,天父失落的孩子。在一個走道的兒童書櫃上,老板正在看著〈世界日報〉。我上前用閩南話說:“看世界日報的人一定是從台灣來的”,隨即遞上一份〉,他笑笑以對,卻拒絕了解福音真理。之後不久,我在超市入口處邂逅了兒子以前的小提琴老師。老師對我說,怎麼這麼巧,在這裡相遇,接著就陳述她忙碌的生活。我回答說,這不是偶然,是上帝讓我來提醒您,要進教會去敬拜讚美祂哦,因為在加拿大的人個個都忙、人人沒空,然而當將禮拜天分別為聖去敬拜主,心靈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我遞給她一份〈中信月刊〉,心裡感謝主的安排,因為熟識的人即使約定見面都不容易,主的命定當然有祂的美意。過去多年時間裡我和妻子送她《聖經》,請看福音電影,參加佈道會,在家裡聚餐,甚至她北京的父親病重住院,我請托北京的肢體探訪並獻上祝福。相信主的道在她心田必然萌芽,我還將繼續為她禱告,等候神的揀選!阿們。
在走道上,我觀察到有一對夫婦和頑皮的小男孩。 我上去藉機攀談,說:“我的小女兒也一樣頑皮。”這對伉儷是從南京來的觀光客,朋友剛先離開。我簡略介紹了耶穌基督的十字架救恩,並告訴他們我的電子信箱、電話。願賜平安的神親自開啟他們的心眼,使他們能明白基督耶穌降世,為的是拯救世人,願他們得以與造物主重新和好。
接下來,我去了一個臨時設櫃,與裡面的保險理財經紀員交談,先了解一下他那裡〈兒女教育基金〉事宜,並藉機切入福音,快速簡略地講解什麼是耶穌基督的救恩, 並留下電子郵箱。希望他有進一步了解福音的願望。
某一天,我下班後搭乘加拿大線回列治文,在車上聽到兩位中學生用帶著閩南語口音的普通話在談論三杯雞料理怎麼做。發現有加入話題的機會,我微笑地轉身向他們說起三杯雞的美味,並細說食材、數量、及制法: 從雞、米酒、醬油、麻油三杯材料, 蒜瓣要先炸過……,到最後起鍋等標準作業程序, 贏得兩位同學的掌聲鼓勵。然後我就從背包裡拿出兩張耶穌基督的十字架救恩單張給他們,並快速傳講了上帝六天的創造,人如何犯了罪, 耶穌基督降世、為我們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很快Bridghouse到站了, 願這福音種子的道,常與他們同在。
又一次主日崇拜後,我來到八佰伴中心。在大門口看到兩位年輕人正在抽煙聊天,將兩份福音冊子給他們,但兩人異口同聲地推辭,一溜煙跑進去上班。進入大廳走道後,我找到一個電話公司專櫃,先向那位工作人員了解商品,建立關系, 藉機又切入福音話題,他雖滿臉感謝,卻不願多講。等到下次碰面,知道他已經調到Lansdowne商場的專櫃。我準備了有關“離棄偶像、重生得救的見証“單張給他, 這次見面只簡單寒喧打了個招呼。 又過了一些時候,到了聖誕節前,我和其他肢體去那裡發送福音單張,又碰到這位年輕人,見面時他還歡喜地從抽屜裡拿出上次收到的福音單張給我看,顯然福音的種子已經撒在他的心田裡, 神的道已進入他的心中。感謝主!神已垂聽了我們眾人同心合意的禱告。我再將《追求雜誌》的見証與他分享,願神繼續做祂自己的工,感動帶領他的生命進入基督裡。阿們!
每次主日崇拜後去Richmond Centre,常常會看見一位在同在堂聚會、年屆八十、神情落寞的老弟兄,而且總是獨自一人。這一天 神預備兩張沙發,讓我可以坐下來與老弟兄促膝長談。老弟兄來自新加坡,祖籍福建同安,口音屬廈門腔的閩南語;而我雖出生台北市,閩南話也屬廈門腔的閩南語。話匣子打開,談到我的父親花了20年,編輯完成4300年的族譜共157代,老弟兄很感動。又閒聊到他的兒子42歲未婚,曾經在七八歲時受洗,但現已不進教會了。我甚願將耶穌基督的大愛與他兒子分享,留下了福音單張和聯絡電話。希望如果有一天他的孩子願意的時候,我可以為主作見証,老弟兄流露出欣慰的神情。求主親自安慰祂的子民,讓他們身心靈得著從天而來的平安喜樂,讓聖靈感動祂的孩子回歸到天父家中,不再流浪,跟天父重新和好,恢復兒子的地位,享受身為   神的兒子的一切豐盛。奉耶穌基督的名, 阿們!
那天同時還遇到認識多年的鄰居與其岳父母。鄰居知道我是基督徒,說,“你去跟別人講耶穌吧。”我說,“好消息先容我告訴您吧!”就與他們分享了我在中國的短宣見証。鄰居無心聽耶穌,就借故走開了,其岳父翻閱一下我給他的福音冊子後就合上了。但是我換個角度佈道,講的話題是每次進加拿大海關填寫申報單,可以考驗一個人誠實或不誠實的品格,由此切入說明什麼是人的罪性以及當如何解決人內心的罪。他聽完表示,只要自己不害人,不貪心,總之強調只信自己。想起經上說:“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發沉、眼睛閉著。(羅3:23)” “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賽53:6)”天父上帝,祢應許得救在乎歸回安息、得力在乎平靜安穩,然而地上行人走來走去,主啊!祢必然興起祢的僕人來傳揚祢的奇妙作為、大施憐憫與恩典給祢的百姓! 天國近了、人人都應認罪悔改。奉耶穌基督的名, 阿們!
新的一天,來到Aberdeen,在入口內走道上遇見使命宣道會86歲的魏媽媽。我認識她16 年,知道老人家也是一直在散發福音資料,作基督的福音的執事;神祝福她兒孫滿堂,享壽數,家人親屬幾乎都信耶穌,衣食不缺……,為神奧秘事的管家, 她的忠心神都看見了。前些天去探望老姊妹,魏媽媽說,“人只要一到86歲,雖然頭腦清楚,但身體疼痛,老需要針灸、推拿。”她還說“不曉得   神在我的生命還有什麼旨意?”我說,“當然有!魏媽媽、您的孩子都很孝順,他們輪流來照顧您,您就有機會跟時間向他們傳福音。”因為她的孩子中有未信的、或雖信卻不進教會,我接著說“您就告訴孩子: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每一個孩子都信耶穌!”然後,我為魏媽媽祝福禱告,願魏媽媽領受一人信主,全家得救的應許與福氣,身心靈得著屬天的安慰。奉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過了馬路,走進對面大統華超市,與多年前打過招呼的老鄉聊天,他就在這家超市裡工作。我邊陪伴他搬貨排水果邊聊天,當他聊到太太的種種和自己的委曲時,我問他是否方便讓我的太太去關心他的太太?這老鄉馬上很緊張地說:“你們是不是作傳銷的或信耶穌的?” 我回答“我們不作傳銷但確實都信了耶穌,但是你想我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並沒有跟你講耶穌,剛才只是回應你的說法而已。”這老鄉鬆了一口氣,我們互相留了電話。感謝主奇妙的帶領,我們在交談中,彼此建立了美好的關系,相信以後會有機會向他介紹耶穌。〈路加福音〉21:14-15,主說:“所以你們當立定心意,不要預先思想怎樣分訴。因為我必賜你們口才智慧,是你們一切敵人所敵不住,駁不倒的。”    神話語的大能在此就顯明了。
每天的美好都是從神而來的。穿梭在八佰伴中心的Food Court我遇見了年近80歲的老姊妹、是我在未信主前被牧養的教會的肢體。老姊妹講到她教會主日崇拜的程序被更動了, “沒有頌讚三一頌,這怎麼可以! 領餅和喝杯也改變方式,每一個人撕一塊麵包去沾葡萄汁, 跟以前單獨領餅喝杯不同,我不能接受!幾次都想換教會。”我回應她,只要牧者按著《聖經》的真理教導、牧養   神所托付的羊群, 至於崇拜程序、方式,每一個教會有其看見;領受或有難處,但是我們都應順服,可通過禱告求神帶領您的作難。〈以弗所書〉4:16保羅說:“全身都靠祂聯絡得合式,百節各按其職,照著各體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體漸漸增長,在愛中建立自己。”老姊妹眼眶滿了眼淚,兩次說,好吧,我要順服。感謝主!.〈羅馬書〉8:28:“我們曉得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願神親自光照老姊妹,領受真理得自由的平安喜樂,奉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一日,走進一間電器行,我因飯盒的蓋子壞了而想購買新的,並藉機與老板建立關系。老板告訴我,“二年前我的孩子參加過你教會的暑假兒童聖經學校,所以記得你,今年也報名了哦。”一下子,我們有了共同話題。談話中我稱讚老板工作勤奮,禮拜天還開店、無非想多掙點錢,讓家人過更好的生活,是一個對自己目標努力勤奮的人! 我繼續說:“既然您的孩子暑假參加教會活動了解聖經上的歷史人物,您也可以作一點有關聖經的功課便於與孩子培養共同話題,建立親子關系,增添家庭幸福,領受上帝的祝福!” 老板耐心聽完、雖未明確表示接受,但相信復興從他們的小孩開始,主會繼續施行祂在這一家裡奇妙的作為。
再一天,坐上公交車,前往恩典宣道會楊姊妹家,傳福音給她從中國來觀光的母親聽。楊姊妹擔心母親回到國內後又回到世界,總是安排主日崇拜、團契生活、家庭聚會、退休會、佈道會等各種聚會讓母親參加, 但是老人家心裡總是作難,因為她退休於中國的公安系統,而且是個忠貞的共產黨員,相信共產主義信仰;如今雖然來到加拿大聽講耶穌,並觀察到基督徒活出的生命,親眼所見不管是來自中國大陸、香港、還是台灣,大家都因耶穌基督為生命的中心—彼此相愛而喜樂,但內心總有兩難的掙扎。我向她傳講福音時舉了一個例子:每一位移民加拿大的人都要準備一份無犯罪記錄俗稱良民証,只要有犯罪記錄連申請資格都沒有,這是人人知道在法律上的罪;但是一個人在進加拿大海關時不誠實填寫應該申報的信息,即使沒被發現,在上帝的眼裡就是犯罪的証據。感謝主! 老人家當下表示願意接受耶穌基督成為生命的救主。是  神垂聽弟兄姊妹切切的禱告,楊姊妹關心家人親屬靈魂得救已經蒙   神的悅納。所有人同心為此獻上感恩!領受一個罪人悔改、在天上的使者也要這樣為她歡喜!耶穌說:“我來了、是要叫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老姊姊已經在2014年復活節節慶在國內教會受洗,歸入主的名下。阿們!
晚上,同小區的一對同在堂聚會的母女來訪,詢問有關小區裝修事宜。我們聊到屬靈生活的追求,聖靈感動我繼續為真理作見証,結果我帶領20來歲的女兒,接受耶穌基督成為她生命的救主,宣告歸入主的名下,榮耀歸給   神!主說:“我差你們去收你們所沒有勞苦的, 你們享受他們所勞苦的。叫撒種的與收割的一同歡喜快樂。(約4:38)”林希姊姊已於2014年復活節節慶在同在堂受洗歸主。
另一天是飄雨的日子,前日的積雪未消,路上世人行色匆匆。走進Lansowne的商場裡,走道上一家專櫃女職員用普通話跟我介紹「助養貧困兒童」,我回頭定睛回答她說,您是福建人吧!她一臉驚訝、驚奇地說,“你怎麼聽得出來? 我離開福州已經七年了,普通話應該沒有口音了吧? ”我說從小媽媽教的福州口音一般來講很不容易與其他語言融合的。感謝主給我辨別口音的恩賜,藉此可在極短的時間內與對方找到話題,建立關係,我再引入世界宣明會鼓勵世人助養貧困兒童的宗旨,其背景乃是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愛與犧牲。我跟她分享,“如果您信了耶穌,就能因著聖經清楚地介紹助養貧困兒童的愛心是從上帝的愛支取而來,有助您推廣工作的意義。”時值聖誕節前夕,我送給她一張與有關生命的三大節日(聖誕節、受難節、復活節)的福音單張,願大有憐憫的   神,將真理福音的種子,撒在她的心田裡,用祢的愛來澆灌她,讓她有一天成為上帝的兒女,同享主恩的美善!奉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天使在報佳音時,說:“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神、在地上平安歸與祂所喜悅的人。(路2:14)”所以弟兄姊妹們,不要等退休以後,再去領受大使命;不要等您孩子長大再去事奉   神,不要等您有錢,再去傳福音,不要再體貼肉體軟弱,當剛強壯膽為主見証祂在您身上作了何等大的事!當年保羅與百基拉、亞居拉也是帶職事奉,以制造帳棚為職業,同住同工,竭力傳揚福音,因而在每座城裡,得著   神的許多百姓。今天我們更不要怕,只管講,不要閉口,放膽傳講   神國的道!上帝必與您同在,聖靈必與您同工!  “你們豈不說、到收割的時候、還有四個月麼,我告訴你們,舉目向田觀看,莊稼已經熟了、可以收割了。(約4:35)”阿門!

轉載自海外華人福音網  http://www.ocbf.ca/2012/articles/famous/search/5216 

Sunday, December 14, 2014

箍鐵圈的樹




溫柔的小羊

曾經一度想要逃離現在的工作,操勞的我在夢裡哭著說要辭職,身邊的朋友似乎都沒有我這麼累,收入卻比我可觀。轉行的同事告訴我,她換了幾份工作,沒有一份像我們工作那麼累的。

這是我第一份工作,已經在這裡近三年了,改行還真的需要很大勇氣,可是在我叫苦連天的時候,上帝卻默然不語,我不知道究竟該何去何從。

有一天,我偶然看到一篇文章,一位農場主為了方便拴牛,便在一棵榆樹上箍了一個鐵圈,隨著榆樹長大,鐵圈慢慢地長進了榆樹的樹幹裡,樹的表皮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一年,當地的榆樹都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所有的榆樹都死了,唯獨那箍了鐵圈留下傷痕的樹活了下來。經研究發現,那棵樹從銹蝕的鐵圈中吸收了大量鐵,所以對真菌產生了免疫力。這讓我想起了聖經中的一句話:“我受苦是于我有益。”(詩119:71)上帝不會徒然讓我們經歷任何環境,他給我們箍上鐵圈,我們覺得痛苦,而他卻是為了讓我們活得更健康。

仔細想來,也許這個單純的環境更適合我。回顧一路走來的過程,才發現上帝一步步奇妙的帶領。我最初滿心期待能得到現在的工作,很順利地就得到了。那時我為了周日聚會,費力去和同事串值班,領導主動找我,問我哪天有事,我怯怯地說:“我每週日都有事。”結果周日就再也沒有排過我值班,直到現在;在工作中,我粗心的毛病改善了許多,領導也對我很關照,我和同事的關係也融洽。可是當我定睛在自己的疲憊和收入上時,我遺忘了這一路的恩典。

有時候,我們需要回過頭,數算一下所經歷的恩典,懂得感恩的人,內心是不會充滿抱怨的。




數算恩典





轉載自《芥菜籽》201412月電子刊 http://blog.sina.com.cn/jiecaiz

Saturday, November 22, 2014

依靠主-- 宋尚節

編輯室


沒有甚麼危險,可以叫你懼怕;

沒有甚麼重擔,不能靠主擔負;

沒有甚麼處境,你不能歌頌主;

沒有甚麼舊性,你不能治死它;

沒有甚麼安排,不是為你的好;

沒有甚麼勝利,不是出於恩典;

沒有甚麼缺乏,神不為你預備;

沒有甚麼恩典,不是出於寶血;

沒有甚麼豐富不在基督裏享受;

遠離一切使你與神隔絕的東西。



 
永遠的依靠


轉載自 飛揚雜誌, 10/2014

Thursday, October 2, 2014

小金子:如果沒有祢,日子怎麼過?

文/夏蓮娜

「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這是15 年前在喬宏叔 突然心臟病發逝世的時候,喬媽媽的吶喊。然而,經過這 段沒有喬宏的漫長歲月,喬媽媽經歷到:只要抓住神,日子照樣可以過!

◎相愛相依何等的深

喬宏叔和喬媽媽(小金子)是圈中出名的恩愛夫婦,二人經常形影不離、出雙入對。有一次,在機場有記者提問: 「你倆誰願意先去天國?」喬宏叔搶答:「我要先去,因 為沒有她我活不下去!」喬媽媽內心並不希望丈夫的願望成真,所以,她用了一段很長時間去祈禱:「求神接我倆 一起去……」喬宏叔憑《女人四十》贏得第15 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在台上發表得獎感言時,他對妻子 說:「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由此可見,喬宏夫婦相愛相依之情何等的深。

1999 年4 月15 日,神將喬宏叔先接回天家,留下他的老伴喬媽媽。15 年後的今天,她再講起突然離世、走得瀟灑的喬宏時,思念之情絲毫不減,當時情景仍然歷歷在目,發生的細節還記得清清楚楚。她憶述:「喬宏可以說是服事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最後一次的講道是在美 國聖荷西一家基督教會的福音聚會,題目是『如果還有明天』。他說:『明天一定有,但明天未必有你、有我。要是明天沒有喬宏,沒問題,因為我已經得著耶穌的救恩, 祂必接我回天家。假如明天沒有你,你可否像我那樣瀟灑?』

◎一切都在人去樓空

「喬宏其實是在車上呼出最後一口氣的。雖然,即時已有跟在後面的年輕弟兄協助搶救,隨後也來了救護 車把他送到醫院,可惜還是救不回來!」那天晚 上,喬媽媽獨自跪在床邊,放聲痛哭,跟神禱告說:「祢將喬宏賜給我41 年,我什麼事都依賴他、 跟在他後面,如今在我毫無心理準備下,祢接走他,霎時間什麼都要我自己去擔當……明天怎麼過,我不知道,但知道祢必不撇下我,我要緊緊抓住祢。」

喬媽媽坦言,喬宏去世的時候, 她不斷地流淚,很難接受,也很難過,真是太突然了!放眼屋子內外,都有他留下的東西──放在車房裡的健身器,才剛安裝好也只用過幾次;健身完之後拿來喝的一大杯水,還在桌上;書桌上, 放著一大堆要處理的信件;一張去世前一天才買回來、由他重新上漆的籐椅擱在一旁;還有他的西裝和衣物……

喬媽媽慨嘆,這一切都在,只是人去樓空。喬媽媽說:

「那座一直遮擋著我的大山忽然挪開了,那隻素來拖住我的手也一下子不見了!幾十年來,我連煮食也是為了他,他不愛吃牛肉、海鮮, 我就不煮不吃;現在他走了,我該怎麼生活?」幾年後,吃了姊姊做的豬耳後,她才猛然想起,為了迎合丈 夫的口味,幾乎已忘記了自己至愛的美食──海鮮、內臟和豬耳。

◎接受神定的新計劃

「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這是喬媽媽在丈夫逝世時的吶喊。然而,喬宏叔離開了的頭一晚,她竟然可以擁著喬宏的枕頭入睡,因為神聽了她的呼求, 讓她安然入睡,使她有精神面對明天。 從此,喬媽媽轉念過來,她向神承諾:「從今以後,祢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全聽祢的,只要有人邀請我去為祢作工,我就去。」 喬媽媽坦承,她已將自己的計劃書撕得粉碎, 不願意再有自己的意思,甘心接受神為她設定的新計劃。當喬媽媽認定,神已經親自從喬宏的手接過了她之 後,她就堅信神會與她同在、伴她同行,跟她一起面對每一個明天。15 年來,喬媽媽參與過不同教會舉辦的佈道活動,支持多個福音機構的事工,從昔日只站在喬宏旁邊當翻譯,到後來獨自在台上分享見證、傳講福音信息、主領講座,甚至試過在飛行佈道會上,向福音朋友發出信耶穌的呼召。喬媽媽重申:「成果不關我事,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由神來成就。」這是她一貫的服事態度。 自從她跌倒受傷後,便要帶著她專用的「勞斯萊斯」座駕──助行支架出入,但這並沒有打擊她的信心,妨礙她出外的事奉;反之近年出門的次數愈來愈多,去的地方也愈來愈遠,美加、歐洲、澳洲、東南亞、香港、台灣等地都跑遍了,忙得不亦樂乎!

一位83歲高齡、行動不便的老人家,怎可能這樣馬不停蹄地飛來飛去呢?喬媽媽笑說:「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過去曾以為自己無用,什麼都不懂,甚至以為喬宏走後,主耶穌很快就來接我,更何況20 幾年前曾患過子宫頸癌呢!」她感恩神仍存留她的性命,說明她在地上的工作尚未做完。

喬媽媽不知道、也不去理會,自己餘下的年日還有多 少,她知道有神就夠了,所以她樂於天天向神撒嬌說:「如 果沒有祢(神),日子怎麼過?」



耶和華是我的分



轉載自號角月報美加版9/2014  http://cchc-herald.org/us/?p=10342

Sunday, September 14, 2014

蜀葵

 劉樹鵬



    前些天出了一趟遠門。離家的時候,運河橋頭的蜀葵尚未及膝,覆蓋著濃密的葉子。回來的時候,一叢叢蜀葵已經有一人多高,生出姹紫嫣紅的花朵。

       
生長蜀葵的地方,經常堆放著一些磚頭和垃圾。後來就生出一叢叢蜀葵來,那些碎磚爛瓦被花叢遮蓋,變成了一個很美的地方。

       
我的老家在大窪深處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莊,不少人家的房前屋後生長著一叢叢的蜀葵。在一個鄉村孩子的記憶中,蜀葵是村裡唯一的觀賞花朵。

       
這些蜀葵,很少是人家有意種植的,更多的是繁衍生長出來的。柴垛邊、茅廁旁、池塘畔……四處可見這種平凡而美麗的花朵。村裡很少有人把它當花看,有的甚至用鐵鍬把它鏟掉。但即使把它鏟掉,明年春天,在原來的地方,依然會有新的蜀葵蓬蓬勃勃地生長起來。

       
蜀葵的花叢下,成了鄉村孩子們玩耍的好地方。女孩子把花插在頭上,男孩子撕下花瓣,一片片塞到嘴裡。蜀葵花瓣甜絲絲的,沒有一點怪味。

       
我很喜歡蜀葵花。在花圃裡,很少看到這種花,在偏僻的村莊、在遺忘的角落、在髒亂的地方,時時能看到蜀葵花。它提醒人們,美並非僅僅喜歡高雅舒適的環境,在貧瘠艱苦的地方,照樣綻放出美麗的花朵。而且,越是在貧瘠而艱苦的環境裡,那些花朵越是顯得美麗不凡。

       
同樣,基督徒並非只是在文明的環境裡,才能展現出自己良好的行為。對於一個真正的基督徒來說,越是在惡劣的環境中,越是要顯現出其寶貴的品格;越是在悖逆的時代裡,基督徒越是要為主耶穌做美好的見證。

       
蜀葵,因為其生命力頑強,在我的家鄉被稱為“死不了”。我想起古代一個殉道者說過的話:“你可以殺死我們的肉體,卻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轉載自《芥菜籽》20149月電子刊 http://blog.sina.com.cn/jiecaiz

Tuesday, September 9, 2014

芬妮•克羅斯比 Fanny Crosby (1820 - 1915)




前言


芬妮·克羅斯比是教會歷史上聞名全球的盲眼詩人。她在出母胎後六星期,由於一個庸醫的不適當治療,使她畢生失明。雖然遭遇到如此的不幸,芬妮·克羅斯比卻在她的自傳中這樣說:


“如果明天我可以看到世上的景色,我也不會接受這項治療,你曾經聽過一個失明的人像我這樣談吐嗎?儘管我的失明是由於治療上的失誤造成的。

“雖然這是醫生粗心大意造成的錯誤,但是神從不誤事。我深信這是他的美意要我在生理上過著黑暗的日子,以便我能更專一地、單純地歌唱讚美他,並激勵別人也 隨著讚美他。若我不是失明的話,我就會被其它美好的事物所吸引,我就不可能寫出數以千計的聖詩,讓世界各地的人參與歌誦。”

在芬妮·克羅斯比九十五歲的生涯中譜出了大約九千首的詩歌,讓當代所有的聖詩作者都瞠目以對。這些極美麗的、熔化人心的聖詩,被翻譯成二百多種語文,至今仍有不少詩歌,在世界各地的教會中,被成千上萬的聖徒所吟唱,成為無數人的歡樂和祝福。




第一章、教養有素的老婦人

時間在一九一○年。地點是在美國新澤西州( New Jersey )的佩思·安博伊( Perth Amboy )。一個出租馬車的車夫接載著兩位乘客,一位是中年的傳道人,一位是年邁的、盲眼的老太太。

當馬車顛顛簸簸地向火車站前行時,那位馬車夫開始覺得那年邁的老太太有點不尋常,她說話的聲音既不顫抖,也不枯燥;而是清脆的、高亢的、柔和的,並且是富有朝氣的。

這位九旬高齡的婦人的頭腦遠未衰老,正像她的聲音那樣清新而有生命力。那個車夫專心聽她的話,留意到這位大智大慧、教養有素的老婦人正跟那位傳道人談論靈性的問題。那車夫傾聽這位女長者的充滿智慧的談論時,不禁入了神、似乎忘記了看路。

等到馬車停在火車站,那位傳道人就對馬車夫說“這位就是芬妮·克羅斯比,傑出的聖詩作家。”

馬車夫當場怔住了。他脫下帽子,當眾哭泣。馬車夫遂即招呼火車站的一個員警,說,這位是寫出《安穩在耶穌的手臂裡》( Safe in the Arms of Jesus )的芬妮·克羅斯比小姐。我希望員警先生把她平安地送上火車。”

那員警聽馬車夫一講,也怔住了。那員警說:“我一定會作到!”那員警心情激動地對那女長者芬妮·克羅斯比說:“上星期,在我小女兒的葬禮上,我們大家唱了你寫的聖詩《安穩在耶穌的手臂裡》員警說的時候眼睛紅了起來,眼淚奪眶欲出。

芬妮的雙手微小,抱住員警那粗大的胳膊,滿有愛心地說:“我的孩子,神賜福給你心愛的女兒,我將為你們祈禱。請代我向你妻子問候,說你們心愛的小女兒安穩在耶穌的懷抱裡。”那員警聽了,不能自禁,當眾哭泣不已。

上述的例子,僅僅是芬妮·克羅斯比在她生前備受尊敬的一個寫照。芬妮·克羅斯比被她同時代的人認為是最偉大的詩人。十九世紀後期至二十世紀初這段時間裡,芬妮·克羅斯比被稱譽為聖詩之後(皇后)。同時代的另一聖詩作家查理·加百列( Charles Gabriel ),在她的追悼會上說:“芬妮·克羅斯比的名字將如她所創作的聖詩一樣,歷久不衰,正如福音詩歌的吟唱,長久銘刻人心。”

循道會的詩人威廉·奎爾( William Alfred Quayle )稱呼她是現代的天才詩人。喬治·史特賓斯( George Coles Stebbins ),一位傑出的聖詩作曲家,把他全部的作曲成就,歸功於曾提供給他詩詞的幾位詩人特別是他熱愛的芬妮·克羅斯比。喬治·史特賓斯說:“在芬妮·克羅斯比的年代,大概沒有人比她更生動地表達了基督徒的靈命,更盡情地傾訴了人類心靈深處的渴望。”

慕迪( Dwight Lyman Moody )的領詩同工孫蓋( Ira David Sankey )坦述他們的傳福音聚會能有這樣的果效,當然首要的是聖靈的作工,但在一定程度上,要歸功於芬妮·克羅斯比譜寫的聖詩。在福音詩歌中,芬妮·克羅斯比的詩作登峰造極。她的詩歌,被譯作各種語言,唱遍全世界。孫蓋有一次到瑞士的阿爾卑斯山( Alps )度假,他驚奇地在那裡聆聽到瑞士的農夫在田野裡用德文唱著芬妮·克羅斯比創作的詩歌《別忘記我,慈愛的救主》( Pass Me Not , O Gentle Saviour )。

一八八五年,基督教男青年會的創辦人莎夫茨伯裡勳爵( Lord shaftsbury )的葬禮上,所唱的是芬妮·克羅斯比的《安穩在耶穌的手臂裡》。

在二十世紀初葉,一個美國傳教士穿越阿拉伯沙漠時,非常震驚地聽到那裡的遊牧民族在他們的帳篷裡用阿拉伯文吟唱《救我恩典》( Saved by Grace )。

然而使芬妮·克羅斯比揚名的,不僅是她的詩歌。她也是十九世紀後期美國最卓越的三位佈道家之一,——另兩位是慕迪和孫蓋。她是美國一位令人尊敬的傳道人和佈道家,全心全意地在美國各地傳揚神的福音。有許多次當她要在教堂講道時,聚會還未開始,會眾已經在會場外排了至少一條街的長隊。在她晚年時她幾乎被專稱為一位世上罕有的虔敬聖徒。當她獨自在家中時,她一直為世界各地有難處的弟兄姊妹代禱,一個詩人之所以具有那麼高尚的心靈,是由於詩人的心靈中有捨己為人的獻身精神。

芬妮·克羅斯比在她九十五年的歲月裡寫下了約九千首詩歌,在教會歷史上沒有人曾達到這麼高的記錄。芬妮·克羅斯比非但是一個詩人,也是一位很有造詣的演奏者,她的豎琴和管風琴獨奏音樂會是非常出色的,難怪美國人民的祖父輩和曾祖父輩是那麼尊崇她和敬愛她。

現在我們主日聚會和主日學所唱的甚受歡迎的詩歌是芬妮·克羅斯比那一代的聖詩作家帶動抒寫的。她是那一代聖詩作家的首席楷模。在芬妮克羅斯比之前,許多聖詩是古板的,拘泥形式,和不夠流露生命的。芬妮·克羅斯比與她同時代的同工們,則致力於譜寫一些現代口語化的,從心靈裡讚美敬拜神的、有深切情感和感染力 的詩歌。

就這一點而論,她誠然是後來陸續普及的讚美詩歌的祖母。

這一位出身寒微的、一出生不久就不幸失明的女詩人的故事,以及她如何贏得世界各地的信徒的稱譽和敬仰的經過,應該是讀者所樂意聽聞的。



第二章、一個盲眼的女孩子

一八二○年三月二十四日,芬妮·克羅斯比生於紐約州( New York )普特南部( Putnam )的東南( Southeast )。與其說東南是一個市鎮,不如說是個地理區域。東南區域是由農田和森林組成,散佈著幾個小村落,有一座長老會的教堂。

芬妮·克羅斯比住的是一棟平房。她的母親默絲·克羅斯比( Mercy Crosby )是個勇敢勤勞的婦人,具有美國初期拓荒者——典型的新英格蘭( New England )——的民風。芬妮的父親約翰·克羅斯比( John Crosby ),在她未滿一歲時已逝世,所以她對父親一無所知。人們常告訴芬妮·克羅斯比,說她父親是一個很有抱負的、努力工作的人,他顯然是一個一八一二年戰爭的老兵。

芬妮·克羅斯比出生後的六星期,克羅斯比一家人發現她這嬰孩,眼睛有點不對勁,更令人束手無策的是,這家人一時無法得到有效的醫藥援助,找不到社區醫生。 在他們一家人發愁的時候,來了一個自稱是醫生的人,這位庸醫把熱藥膏撒在嬰孩芬妮·克羅斯比紅腫發炎的眼皮上。那位所謂的醫生堅持說,那非常熱的藥膏不會傷害嬰孩的眼睛,只是清除眼睛的感染。敷了藥膏後,芬妮·克羅斯比的眼睛不再紅腫發炎了,但是兩個眼睛上留下了可怕的白瘢。一個月一個月的過去,芬妮·克 羅斯比對眼前的景物毫無反應,失去了視覺。

那個庸醫在東南區域呆不久,克羅斯比一家人憤慨地要控告他把嬰孩弄成瞎眼。這件事引起了該區的蓋伊村( Gayville )、杜厄斯堡村( Doanesburgg ),和鄰近其它小村莊居民的憤怒,使得那庸醫唯恐受到當地人的私刑,遠遁他方,再無他的消息。

在這不幸事故之後,又一個災難臨到克羅斯比一家。一八二○年十一月,一個寒冷而又風吹雨打的日子,約翰·克羅斯比冒著傾盆大雨,仍在田間辛勤耕作。那天晚上,他一回家就一直發冷打寒戰,第二天他病得很重,沒有幾天,他就離開人世,芬妮·克羅斯比從此成為孤兒。

克羅斯比家族一直以敬虔的清教徒自居,身為寡婦的默絲才二十一歲,唯有以來日可以在天堂和丈夫約翰重逢來安慰自己。然而在人世間,在實際的生活裡,默絲知道一個弱女子除非出來工作,無法維持一家的生計。於是她到附近的一戶有錢人家去當女傭人,而將芬妮·克羅斯比交給默絲的母親尤妮絲·帕德克( Eunice Paddock )來悉心照料。這樣,芬妮·克羅斯比就在外祖母尤妮絲·帕德克的撫養下,度過了童年。

芬妮·克羅斯比這樣憶述她的外婆:“我外婆對我的重要性超出我的言語與筆墨所能形容,當外婆曉得她的小外孫女終身失明後,她來到我家,為的是補償我的不幸。她把我抱在懷裡搖幌,告訴我日出和日落時太陽的美麗,她也沒有略過不提午間太陽的壯麗。至於她所描述的發光的月亮,更使我無法忘懷。她敘述到金光閃閃的星星,引致我至今仍對天文學有一份特殊的喜愛。她又把雲彩的形狀和顏色形容得如此逼真。一天下午,在雷電和暴風雨之後,她帶我到一座小山的坡頂,向我描述那跨越克羅頓河( Croton River )上空的彩虹。我記得她說,哦,芬妮,這是多麼美麗的彩虹,虹有七種顏色,我真希望你能看得見,這是神向世人所立的憐憫之約的記號。她用如此生動的語言,描繪彩虹的顏色,我聽起來是這麼逼真。”

要知道尤妮絲·帕德克能給瞎了眼的外孫女芬妮·克羅斯比描述顏色不是太不可思議的事,因為芬妮·克羅斯比能感受到很強的光,而且有時能辨別各種的色彩。

芬妮克羅斯比的外婆,尤妮絲·帕德克實在不平凡,她只不過是紐約州邊遠蠻荒地區的農婦,在教導盲童方面正像那些有多項學位的專業人士一樣高明和成功。她又教導外孫女芬妮·克羅斯比關於植物的知識。芬妮·克羅斯比到了三、四歲時就寵愛紫羅蘭,並且終生不渝。在秋天,尤妮絲·帕德克帶著外孫女芬妮·克羅斯比爬 山越嶺,她告訴外孫女有關種種樹木及其葉子的知識。芬妮·克羅斯比像她認識花卉那樣認識樹木。她曾透過觸摸和嗅覺,認識花卉,如今她透過觸摸和記憶認識樹木。她外婆領會到,芬妮·克羅斯比的記憶力,將在她的一生中發揮重大的作用,於是在芬妮·克羅斯比孩童時,她外婆就著手訓練她的記憶力。她外婆在秋天時收集了一堆堆的落葉,讓芬妮·克羅斯比把玩落葉。她外婆會問芬妮·克羅斯比說這一片是什麼樹的樹葉呢?她外婆早期的訓練使芬妮·克羅斯比掌握了詳細描述事物 的本領,正是這種訓練,使芬妮·克羅斯比具有非凡的記憶力。

尤妮絲·帕德克對她外孫女芬妮·克羅斯比的宗教信仰的形成也有重大的影響。自從芬妮·克羅斯比能懂事時間始,尤妮絲·帕德克就集合她的孩子們,讀聖經給孩子們聽。芬妮·克羅斯比作見證說:

“是外婆把聖經介紹給我,也領我進入聖經的真理,聖經中許多的故事,從外婆的雙唇發出,進入我的心田,並在那裡深深生根。當黃昏的陰影籠罩著大地時,外婆擁抱我坐在那張老椅子上,她告訴我慈愛的天父,差遣他的獨生子耶穌基督降世,成為全人類的救主和朋友。接著她教我跪下來禱告,我往往閉下失明的雙眼,把疲倦的頭伏在外婆的膝蓋上,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她外婆確是把整個大自然,視為神抒寫的書本,她並且把一切自然現象視為神權能的顯示。她正如她的同輩及她的先輩一樣,把自然界的景觀看成靈性生活的鏡子。 對芬妮·克羅斯比來說,每當她跟外婆爬山越嶺或穿過田野在散步時,芬妮·克羅斯比是在追尋神的蹤跡,因為她外婆向她指出,每棵樹木,每株花朵,每只小鳥, 都是神安置在那裡,並且是為著神的計畫和旨意的。

她外婆告訴她,每一隻麻雀跌到地上,都是神所知道的,我們頭上的每一根頭髮,也是他所數過的。她外婆向她注入一個信念,即神是無所不知、無所不在的,神是我們在患難中,隨時的幫助。

芬妮·克羅斯比的外婆也是她母親默絲的精神支柱。寡居的默絲常常被碰到的種種困難弄得心煩意亂。她必須為養育孩子們而整天工作,只有晚上才能看到孩子們。 況且她還要為失明的女兒芬妮·克羅斯比發愁,不知道這個看來如此無望的。終身殘疾的小女孩會有什麼結果。當默絲癱倒在她那粗陋的小床上哭泣時,她的老母親會走進去,把老人家粗糙的、有繭子的手掌放在默絲瘦弱的肩膀上,要嗎背誦一首心愛的聖詩的句子,要嗎引述清教徒領袖科頓·馬瑟( Cotton Mather )的格言:“不能醫治的,往往是可以忍受的。”當芬妮·克羅斯比到達九十高齡時,她還不時引用當年外婆的這句老話,來撫慰那些求她幫助的無法解除苦難的人。

芬妮·克羅斯比的外婆不僅是一個勤讀聖經的愛主姊妹,同時也是一位懇切祈禱的信徒。祈禱對於一個基督徒的靈性生活是極其重要的,這不僅是靈修的方式,而是直接地和神有接觸,和親愛的主直接說話。芬妮·克羅斯比的外婆又教導她,當她每次有所需要時,都應該來到神面前,仰望神的施恩和供給,並要為每件臨到的恩典和福分,感謝讚美神。她外婆教導她,神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什麼事是神所做不到的。不管信徒的需要是什麼,只要是合乎神心意的,神都能供給。如果我們因著妄求,神沒有答應我們的請求我們也不該灰心沮喪,因為在神那裡,存著比我們輕率的妄求更美好的事物。因之信徒們應該充滿著喜樂。對於一個基督徒,人生的苦難與挫折可以忍耐地、喜樂地去對待,因為我們在基督裡有更美好的指望。



第三章、我是多麼幸福阿

自從芬妮·克羅斯比失明後,她母親一直不放棄治癒她女兒盲眼的希望。

經過了幾年的積蓄,加上了鄰舍的愛心捐助,一九二五年春天,她攜帶著芬妮·克羅斯比到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紐約,讓美國最有名的外科醫生之一 ——哥倫比亞大學醫學博士瓦倫亭·莫特醫生( Dr. Valentine Mott )檢查了。

莫特醫生連同另一位眼科醫生,對芬妮·克羅斯比的眼睛進行會診,他們斷定先前那位庸醫,用灼熱的膏藥把芬妮·克羅斯比的眼睛角膜破壞了,說這女孩子能感受一些光和色,基本上失去了視覺,他們是絕對無能為力了。那損傷是終身的,是無法治好的。

醫生們的話像匕首一樣剌進慈母默絲的心靈,通常態度肅穆而沉著的默絲突然放聲大哭。多年的節省積攢,多年的希望期待,全部落空,化為烏有了。

看完病母女兩人從紐約搭著單桅的帆船回家,小芬妮·克羅斯比這樣敘述自己的經歷:

“當我坐在帆船的甲板上,在落日的光輪中間,波濤的低吟撫慰著我的心靈,我感到一種愉悅的平靜。這些波濤的音韻被譯成了像人的話音的音樂,有好幾年這些來自大自然的旋律使我感受到神的呼喚。”

一回到家裡,外婆就安慰芬妮·克羅斯比說神會保佑她,會給她安排前面的路程。

在這時候,默絲在蓋伊村( Gayville )以南六公里的北沙侖村( North Salem )的一個家庭,被雇為女管家。雇主有一個房間,足夠默絲母女一起住,默絲決定帶著失明的女兒芬妮·克羅斯比到北沙侖村住。

在北沙侖村住的大部分人是貴格會( Quakers )的信徒,芬妮·克羅斯比很快地在貴格會信徒之間,學會了簡樸的、純淨的語言。

芬妮·克羅斯比跟外婆住時,外婆對她很和藹,每當芬妮·克羅斯比淘氣時,她外婆總是用和善的態度跟她懇談,直至小芬妮知錯,流下了悔過的眼淚。默絲則嚴厲得多,動則用棍子打女兒,在女兒小芬妮這一方面,實在一時適應不來。

逐漸地,芬妮·克羅斯比遇到一些事情,使幼弱的心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她逐漸知道她與別的小孩子不同。當她聽到別的孩子對她說:“阿,你知道。你不能作這個,因為你是瞎眼的!”或者說:“你絕不可以跟我們去那裡,因為你去了,什麼也看不見,太不值得。”這類的話使她惱怒,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慢慢地她變得憂心忡忡,越來越煩悶與憂鬱。對於一個窮鄉僻壤的未受任何教育的小女孩來說。她似乎不存在著有實現志向的一天,就在這樣的悲觀的日子裡,她一 個人悄悄地躲起來,像已往外婆教過她那樣地跪著,尋問神是否她的失明會使她不能成為神的孩子們之一。她尋問神是否在神的廣闊宏大的宇宙間,未曾留給她一個 小小的座位。當她的心傾向神的時候,她似乎聽見神在向她低聲細語:“不要失望悲觀,小女孩,即使你失明,總有一天,你會幸福和有用的。”

當芬妮·克羅斯比九歲時,默絲又搬遷,這次是越過州界,遷移到康狄格州( Connecticut )的里奇菲爾德( Ridgefirld )在那裡當女傭人。默絲不是住在主人的家裡,必須另覓房子居住。默絲白天出去做工,留下芬妮·克羅斯比,托一位霍利夫人( Mrs.Hawley )照料小芬妮。

霍利夫人是一位加爾文派( Calvinist ) 的基督徒,一個典型的長老會的清教徒,她像正統的蘇格蘭的虔誠信徒一樣,按著正意理解聖經中的每一句話。霍利夫人像許多清教徒一樣,既不悲觀,也不嚴苛, 而是非常仁慈,愛好一切美好的事物。她決心要芬妮·克羅斯比背熟整部聖經,讓芬妮·克羅斯比每週背誦好幾章聖經,經常多達五章。並要逐行經文反復背誦,把聖經的教訓灌入芬妮·克羅斯比的腦海裡。

芬妮、克羅斯比有著超乎常人的記憶力,在她十歲時,已經背誦舊約聖經的前四部——創世記、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和新約聖經的四福音此外,她還能背誦好幾篇詩篇、整本路得記、整本箴言、以及最偉大的散文詩——所羅門的歌中之歌。芬妮·克羅斯比經常形容自己的頭腦為一張書桌,只有很小的空間,卻裝滿了隨時可以取之運用的資料。

到了十二歲,芬妮·克羅斯比越來越覺得她與外界隔絕,她知道外面的世界有許多知識等候她掌握,而當地又沒有盲人學校向她施教,她的絕望是可以想像的。在這樣絕望的光景中,她到蓋伊村去拜訪祖父母。她的祖母所住的地方就是芬妮·克羅斯比出生的房子。祖母是一個慈祥的婦人,自從兒子約翰·克羅斯比逝世之後,他們一對老夫妻就在祖屋裡度過晚年,他們唯一的孩子就是芬妮·克羅斯比。

芬妮·克羅斯比遇到祖母後,毫無保留地吐露了心中的憂鬱和沮喪。祖母俯聽了小芬妮的心聲之後,帶領小芬妮把心聲向天父傾訴。

有一天,當小芬妮在死樣的靜寂裡啜泣的時候,祖母用一種異樣的語氣問小芬妮說,告訴我,你會否在天父的家裡與我會唔?

芬妮·克羅斯比還記得當年她是怎樣回答祖母的:靠神的恩典,我會在天父的家裡與你相會。然後她們俯下首來一齊禱告。不久,芬妮·克羅斯比的祖母就回到天家。

祖母垂死時問她的話,有好幾年縈繞在芬妮·克羅斯比的腦際。她祖母的意思是要她清楚得救,要她生命有真正的改變。事實上直至那時她還沒有清楚得救。

一八三四年十一月,默絲收到一張傳單說紐約成立了一間盲人學校( New York Institution for the Blind )。默絲高興得跳起來說,感謝神他垂聽我的禱告,我早知道他會垂聽。

一八三五年三月三日,默絲帶著芬妮·克羅斯比前往紐約,把芬妮·克羅斯比送進紐約盲人學校受教育。這時候芬妮已經十五歲,她在紐約盲人學校裡當了十二年的學生。

在學校裡她喜歡讀文法、哲學、天文學,以及聖經、天路歷程( The Pilgrim's Progress )科科都獲得優異的成績,她就是不喜歡讀數學。

在學校中,她又喜歡讀歷代詩人的作品,包括多馬·摩爾( Thomas Moore )、布納( Horatius Bonar )、查理士·衛斯理( Charles Wesley )、窩特斯( Isaac Watts )等

不久,芬妮·克羅斯比成為學校裡出了名的詩人,學校當局有時叫她寫詩敬賀到校訪問的貴賓。校長鐘斯( Dr. Silas Jones )擔心人們對她的稱讚會令她心高氣傲,甚至影響她的學業,有一天召她進校長室,叮囑她千萬不可驕傲。聽慣了頌詞的她,在受到了警戒之後,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接著學校當局嚴禁芬妮·克羅斯比再寫詩,在失去靈感和詩意的日子裡,她的學業大為退步。六個星期之後,鐘斯校長叫她進校長室,詰問她因何成績一落千丈。她坦承詩句充塞著她的頭腦,當她不能抒寫詩歌時,她的頭腦得不著舒緩、調劑,校長只好同意地繼續作詩,條件是她必須兼顧其它功課。

在紐約盲人學校中,有一位教師慕雷( Hamilton Marray ),耐心教導芬妮·克羅斯比詩的結構和寫法。慕雷承認他本人不會作詩卻教會了不少人作詩。慕雷常常向芬妮朗誦一段段的詩文,要芬妮·克羅斯比牢記心頭。慕雷教她詩的韻律、節奏、排列,不時指出她的詩的缺憾和瑕疵。芬妮·克羅斯比永遠不能忘懷老師慕雷的教導,



第四章 盲眼的女詩人

一八三八二月,芬妮·克羅斯比的母親默絲再婚,嫁給一個鰥夫多馬士·莫利斯( Thomas Morris ),從此默絲·克羅斯比( Mercy Crosby )改稱默絲·莫利斯( Mercy Morris )。

至於芬妮·克羅斯比,母親的改嫁並不影響到她在紐約盲人學校的學習生活,她仍潛心致意地寫作她的抒情詩。她嘗試把寫的詩向《紐約先驅報》( New York Herald )投稿,被該報錄用登載。由於該報注明那首抒情詩是一位盲眼的女詩人所創作,因此引起該報讀者的廣泛注意。

很快的,芬妮·克羅斯比贏得了“盲眼的女詩人”的稱號,到處有人稱讚她表達意念的能力,在字句的斟酌上,展現她非凡的才華。美國各地,許多人慕名到紐約盲人學校拜訪她,使到學校的新校長孚倫( Peter Vroom )無暇應付。

有一天美國最有名的詩人布萊恩( William Cullen Bryant )到盲人學校來。芬妮·克羅斯比從未意料到這樣著名的大詩人,竟也拜讀過她的詩作。布萊恩見過她之後,斷定她確是一位盲眼的女詩人,說她有真正的作詩的才華,前途無可限量,並鼓勵她不要中途而廢,要繼續寫詩下去。這些話對初脫穎寫詩的芬妮·克羅斯比是莫大的鼓勵。

一八四四年四月芬妮·克羅斯比出版她的第一本詩集《盲眼女詩人的詩集》( The Blind Girl and Other Poems )共一百六十頁,由她的老師慕雷寫《序言》。該詩集出版之後,銷路不錯,這時芬妮·克羅斯比還繼續向紐約各大報章投稿,以致她這盲眼詩人的知名度進一步提 高。接著她陸續出版了四本詩集,即一八四四年出版的《盲眼的女孩子》( The Blind Girl ),一八五一年出版的《蒙德勒詩集》 ( Monterey and Other Poems ),一八五八年出版的《哥倫比亞花卉的花冠》( A Wreath of Columbia’s Flowers )和一八九七年出版的《黃昏的鈴聲》( Bells at Evening )。一位同時代的詩人懷特( Henry Adelbert White )稱讚芬妮說:芬妮·克羅斯比是第一流的詩人,她的潛質仍有待充分的發揮。

芬妮·克羅斯比也有人性的弱點,她狂熱於渲染血腥腥的戰爭,有一小部分詩歌刻劃殘暴的殺戮戰場。這與大眾所知的她的文雅和慈悲並不相稱,這或許是在她童年時,接觸到一些遠親,他們曾在美國對西班牙的戰爭中服役,他們向她誇耀戰爭的壯麗,並極力宣揚個人英雄主義。



第五章、蒙恩得救的經過

一八四六年,全世界暴發一次霍亂症,開始只蔓延在俄羅斯境內,其後傳染到印度和波斯,有兩萬人倒斃在波斯。到了一八四九年的春天,單是英國,因霍亂致死的人高達七萬人。

美國人則陷入一片惶恐中,芬妮·克羅斯比所在的紐約盲人學校則師生互相安慰,認為一切都在神的手中。一八四八年十二月,當一隻輪船從歐洲抵達美國新奧爾良( New Orleas )時,有一個乘客帶著瘟疫的菌登岸,該城市的居民一染上霍亂症,共有三千五百人死亡。到了一八四九年五月分,流行霍亂病蔓延到美國東部一帶。當時紐約盲人學校的校長已是張伯倫( James Chamberlain ),他有意將學期提早結束,然後疏散學生們到鄉村一帶,因為傳染病在城市蔓延的速度要快過在鄉下。然而部分學生在鄉下無親人,無家可歸。芬妮·克羅斯比堅稱:神一定會照顧我們;而我們也要互相照顧。

芬妮·克羅斯比自告奮勇地擔當學校的義務護士,並協助校醫克勒曼斯醫生( Dr.Clements )製造霍亂丸——由三分之二的甘汞( Calomel )和三分之一的雅片( Opium )製成。

到了同年七月中旬,紐約市區有五百至七百人死於霍亂,七月底,紐約盲人學校的隔壁大樓被徵用為霍亂臨時醫院。這時候,克勒曼斯醫生和芬妮·克羅斯比晝夜不停地搶救患病者。他們親眼看到十個盲人學生不治身亡。

廢寢忘食的芬妮·克羅斯比實在疲於奔命,當時是一片的恐怖。馬車夫的車聲轆轆地傳人耳畔,大聲嘶叫:“屋裡有死人的,不得遲延,趕快搬上馬車!”芬妮·克羅斯比的學校必須讓棺材趕快搬開。芬妮·克羅斯比就在學校幾個停放棺木的大廳中摸索著,手腳不停地忙亂著。

到了最後芬妮·克羅斯比身心疲累,再也支援不住。八月間,校長讓她到鄉村去休養幾個月。

到了一九四九年,芬妮·克羅斯比的情緒低落,心情憂鬱,她這時想到靈魂的歸宿問題。假若這次她因瘟疫不幸身亡,她的靈魂將往何處?她的靈魂是否會遇見創造萬有的主?

她的祖母臨終的話一直縈繞著她的腦際,她能否如所許的願,在天上與祖母相晤。她至今仍未有重生的經歷,未有別人悔改得救後那種明顯的改變的經驗,於是她的信心開始動搖。在這一段時間,她隱約地覺得神在呼召她,要她獻身事奉他。

她開始醒悟過來,這些年來,她的詩人的聲譽使她陶醉不已,成功沖昏了她的頭腦,她被稱為盲眼的女詩人時不禁沾沾自喜,可就是沒有深入考慮自己的永生問題。

一八五○年,芬妮·克羅斯比有一個同事,叫開曼( Theodore Camp ),在紐約盲人學校教工藝科。開曼是一位有追求的基督徒,邀請芬妮·克羅斯比到紐約三十街的循道會的百老匯會幕( Methodist Broadway Taberacle ),參加一個傳福音聚會。

芬妮·克羅斯比對於是否參加傳福音聚會,有點猶豫不決。當晚,她作了一個夢,夢境是如此栩栩如生,令她極度不安。她夢見:

“天空烏雲密佈,有人進屋子裡,告訴芬妮·克羅斯比說,開曼很緊急地想立刻見到她,她在夢中依稀記得,她走進開曼房間裡,看到開曼病情嚴重。垂危的開曼 (這是夢境,其實開曼又活多五十年),問芬妮·克羅斯比,會否在他們都去世後能在天上相聚。芬妮·克羅斯比答道,我願意,神幫助我。她記得她也是這樣應允 臨終的祖母的。在夢中,臨終前的開曼警告她,要記得她向一個垂死的人曾作過的許諾。”

醒了之後,芬妮·克羅斯比心裡非常不安。前些日子,她一直把主耶穌擺在次要的地位,而把文學創作和社交活動擺在主要的地位。在她的生命中,她確實缺少了一些東西。

一八五○年秋天,她於是陪著開曼,參加循道會百老匯會幕每一晚的聚會。在聚會中,阿們、哈利路亞的聲音不絕於耳,其中夾著啜泣的聲響。當傳福音的講道者呼召人到講臺前的時候,人們魚貫地走到台前,跪在又冷又髒的土地上。有的人跪的時間長達兩小時,好讓長老執事們按手在他們頭上,為他們悔改信主禱告。

連續兩晚,芬妮·克羅斯比走到台前雖然有長老為她按手禱告,但是她兩次沒有得著重生者的平安喜樂。

到了一八五○年十一月二十日,陷入絕望和憂慮的芬妮·克羅斯比,在傳道人呼召時,第三次走到講臺前。那一次,除了她,沒有其它人走到台前。這一次她內心焦急,她深切地希望她能在那晚,裡面有一次根本的改變。可是,儘管長老們、執事們懇切地為她禱告,似乎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末了,會眾一齊唱以撒·窩特斯( Isaac Watts )寫的聖詩《主在十架》( At the Cross )的最後一節:“哦主,我惟有獻上自己給你,這是我唯一能夠作到的。”

這些詩句打入了芬妮·克羅斯比的心,突然間,有奇妙的事發生,芬妮·克羅斯比感覺到天上有光射人她的魂間,她不禁喜悅至極地跳起來,喊道,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第一次,她蒙光照,醒悟到:她已往是一手抓住世界,而另一手,她卻以為可以抓住主。

那一晚,是芬妮·克羅斯比一生的分水嶺,她決心把自己的餘生奉獻給神。已往,她追求的是世上的名聲、金錢,和一切屬世的事物;今後,她把自己獻上給主,追求的是主的自己、主的喜悅。



第六章 她的婚事

一八五五年,芬妮、克羅斯比已是芳齡三十五歲,而仍名花無主,雲英未嫁。在這一年,紐約盲人學校聘請了一位新教師阿爾斯丁( Alexander Van Alstyne )。阿爾斯丁本來就讀于紐約盲人學校,一八四八年時,因畢業該校時成績優良,被正規大學錄取,攻讀音樂系,大學畢業後,返回母校任教職。

在初期,由於芬妮·克羅斯比年齡比阿爾斯丁大,兩人只是性情相投,芬妮·克羅斯比擅長作詩,阿爾斯丁專長音樂。慢慢地,兩人從旨趣相投,發展到具有柏拉圖式的愛情。沒有多久,兩人又從精神上的戀愛進展到在生活上互相關懷、互相照顧。

一八五七年秋天,阿爾斯丁辭掉盲人學校的教職到長島( Long Island )去當私人音樂教師,而芬妮·克羅斯比和新任的盲人學校校長古柏( Colden CooPer )又關係惡劣,她已有意追隨阿爾斯丁離校。

一八五八年三月二日,芬妮·克羅斯比經過了深思熟慮,正式向盲人學校辭職到長島去找阿爾斯丁,兩人在該月正式結婚,時克羅斯比三十八歲,比二十七歲的阿爾斯丁,大了十一歲。

結婚後,芬妮·克羅斯比與夫婿住在長島上的一個小鎮馬士伯( Maspeth ),房子是租的,阿爾斯丁靠教鋼琴及為幾間教堂彈琴來謀生。

一八五九年,芬妮·克羅斯比生下一個孩子,但孩子在繈褓中突然去世。

心愛的嬰兒猝然夭折,應是芬妮·克羅斯比一生中最大的創傷和悲劇。她在餘生幾乎絕口不題這件慘事,至今無人知道她的嬰孩是男的,還是女的,甚至連死因也茫然無從稽考。

在這悲劇發生之後,本來安份於在長島過著安靜的、與世隔絕的淡泊生活的她,在心靈的創傷稍為平復之後,與夫婿阿爾斯丁離開這個容易觸景生情的長島,搬到紐約的鬧區曼哈頓( Manhattan )。一八六○年,他們住在一間小房子裡,小房子離開紐約盲人學校並不遠。當他們夫婦回到紐約市時,正是紐約市被靈性大復興的浪潮淹沒的時候。



第七章、紐約的靈性大復興

美國的教會歷史上,經歷了好幾次的大復興。一七四○年的新英格蘭( New England )大復興在愛德華滋( Jonathan Edwards )的傳記中,已經稍為有所述及。

十九世紀初期,美國經過了一次嚴重的經濟衰退,許多人在靈性上反而有所追求。

在這一次新的復興浪潮到達之後,人們明顯看見聖靈的工作。許多人抽空參加主日學( Sunday Schools )。在十九世紀初期的美國的主日學,並不單在主日才有,也不限定于兒童和少年人。許多人在白日作工,每星期抽出一晚或兩晚的時間,去尋求聖經的知識和勸勉。

另一方面,各種各樣的福音機構成立起來,各種宗旨都有,從禁煙、禁酒以至禁絕販賣黑奴。從一八四○年至一八五○年,美國本土的福音機構,不遺餘力地廣傳福音,帶領成千上萬的人歸向了基督。

到了一八五七年,復興的烈火席捲了整個紐約市,紐約市各處都有禱告聚會。每日都有人悔改信主。規模之大,以及範圍之廣,甚至報紙每日要做出專題報導。根據統計,從一八五八年至一八六○年,在美國,平均每星期有五萬人信主得救,而每星期有一萬人第一次加入教會,參與教會的聚會和事工。

許多熱心的基督徒,挨家挨戶的去作見證。不論是邋遢不堪的閣摟、污穢的地窖或者是美輪美奐的商場、豪華的展覽廳,都有這些基督徒的蹤跡。他們邀請慕道者到主日學校和慕道班,來的人是一群群地湧進來。光是約翰街循道會教堂( John Street Methodist Church ),就有一萬二千個信徒參加午間的禱告聚會。

芬妮·克羅斯比深受這次復興運動的影響,她開始經常到約翰街循道會教堂去聚會,並參加教會的縫紉班,為貧窮人針織衣服。此外,她還到布魯克林( Brooklyn )的普裡茅斯公理會教堂( Plymouth Congregational Church )去聽道。

直至四十三歲,芬妮·克羅斯比仍未加入任何一個宗派。她相容並蓄,除了到循道會教堂和公里會教堂之外,還到紐約市第五街的長老會教堂( Fifth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 ),第四街長老會教堂( Fourth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 )和聖公會的三一堂( Trinity Episcopal Church )。

有一次芬妮·克羅斯比到二十三街的荷蘭改正派教堂( Dutch Reformed Church )做禮拜,那教堂的牧師史特萊克( Rev. Peter Stryker )很高興見到這位盲眼女詩人芬妮·克羅斯比;在交談中牧師又獲悉她經歷了痛徹肺腑的喪子之痛。她的心靈時隱隱悲痛,史特萊克牧師勸她必須放寬心懷運用她的恩賜在事奉神的事工上。史特萊克牧師又說,他有個朋友叫威廉·伯萊貝利( William Bradbury )善於作曲,需要有人能為他所譜的調子配上歌詞。史特萊克鼓勵芬妮·克羅斯比儘快去與威廉·伯萊貝利會面。

那一次的大復興運動對美國教會的聖詩,有著新的需求。威廉·伯萊貝利一向在紐約市的浸信會會幕( Baptist Tabernacle )彈鋼琴。威廉·伯萊貝利三十歲時曾到英國和德國留學,學習作曲。他作的曲,既純樸,又流暢。但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尋找一個能為他的曲調配上歌詞的同工。

一八六四年二月二日,芬妮·克羅斯比會晤了威廉·伯萊貝利。芬妮·克羅斯比為威廉·伯萊貝利配上的第一首聖詩的歌詞是《我們正要去》( We Are Going ):

我們正要去,我們正要去,

到那遠在天際的家鄉,

那裡的原野是何等美麗,

那裡的陽光永不消失。

那裡喜樂的泉源奔流不息,

在山谷中清翠可滴,

我們和睦同居在愛裡,

相處一起永不分離。

威廉伯萊貝利無法想像芬妮·克羅斯比是如此順乎自然地配上了歌詞,歌詞既不矯揉造作,又是那麼引人共鳴。於是芬妮·克羅斯比正式加入了威廉·伯萊貝利的公司開始為該公司填寫歌詞。



第八章、成為聖詩皇后

一八六七年芬妮·克羅斯比和她丈夫,住在紐約市西部貧民區的瓦利街( Varick Street )的一座廉租公寓三摟的半間房間。

整座公寓擠滿了三十三個人,在當時的紐約貧民區,還不算是最惡劣的情況。租客包括了愛爾蘭人、德國人和黑人。芬妮·克羅斯比和夫婿算是其中少數的白種人。

該公寓既無室外的通風設備,又無室內的自來水供應。當時芬妮·克羅斯比在社會上已享有聖詩作家的盛名,理應有更好的居住環境。但是芬妮·克羅斯比把她寫詩的收入大半用在奉獻上,只留下一小部分作糊口之用。她願意生活得像窮人一樣,因她相信她是獻身給主,她是為著貧苦的大眾,並非為著牟利。

她周圍的人看到世界上許多美好的事物擦身而過,與他們無緣未免有辛酸的味道,為了這些無緣於地上福祿的貧苦大眾,芬妮·克羅斯比已有腹稿,擬寫一首聖詩《莫把我棄掉》( Pass Me Not )。


芬妮·克羅斯比用詞遣字的純樸和簡單反映了她過人的智慧和才華。她的詩是寫給普通大眾與平信徒的,必須是平民化和淺白易懂的。她寫聖詩的詩詞是要唱詩的人,向無所不知的神打開心靈的。這些詩不是要博得自以為博學的大學教授和文學批評家讚賞的。

一八六七年二一月,芬妮·克羅斯比認識了一位元非常富有的工業家陶恩( William Howard Doane )。陶恩生於一八三一年,十六歲就經營家族的紡織品貿易,並很快地在事業上獲得成功。

這位年青的富家子弟卻從小愛好聖詩,在教會中指揮唱詩班。起初他將歌唱聖詩作為嗜好,直到他三十歲時,少年得志的陶恩幾乎因心臟病去世。到了這個時候,陶恩認定這是神的管教和懲罰,要他以更多的時間來撰寫聖詩。陶恩於是把神給他的音樂恩賜用來事奉神。

陶恩最苦惱的是,他寫的曲,沒有適當的、貼切的詞。陶恩是音樂家,不是詩人,他所需要的,正是一位元有屬靈份量和有恩賜的寫歌詞的詩人。

一八六七年十一月,陶恩到紐約時,拜訪了一個福音機構的負責人米特牧師( Rev . W . C . Van Meter ),米特牧師請求陶恩為該福音機構的周年紀念作一首歌。陶恩說,作曲沒有問題,但是歌詞卻一時 寫不出來。米特自告奮勇地寫了歌詞。陶恩覺得不順口和不達意。陶恩絞盡了腦汁也找不出貼題的歌詞,他於是跪在地板上,祈求神賜下歌詞好為該福音機構的周年 紀念之用。陶恩重申他以前曾向神所祈求的,就是要神差遣一位詩人來幫助他,為他所作的歌曲配上歌詞,使配成的聖詩能在靈性上幫助各地的弟兄姊妹。

當陶恩正跪在地上禱告的時候,有敲門的聲音,陶恩一打開門,有一個小童,遞上字條,字條上寫著:

“陶恩先生:

我從未遇過你,但我裡面催促我送這首詩給你,願神祝福這首詩。

芬妮·克羅斯比”

陶恩於是細心地讀芬妮·克羅斯比送來的新詩,詩的內文如下:

我願意更像耶穌

讓我恩主與我同住

以平安和愛充滿我魂間,

令我如鴿子般溫柔。

我願意行走更想耶穌

在這塵世如旅客奔前路,

我更願意靈裡貧窮,

好讓救主常與我同住。

這首歌詞非常適合該福音機構周年慶典之用,這首詩歌實際上是求神賜下恩典,使該機構在作風上,在表現上,更像主耶穌。

第二天,當陶恩唱出這首詩歌的時候,米特牧師流下了感恩的眼淚,米特牧師擁抱著陶恩,問陶恩說,你從哪裡拿到這首感人肺腑的歌詞?

一八六八年一月,威廉·伯萊貝利病逝,享壽五十一歲。芬妮·克羅斯比的哀痛是可以想像的。在葬事聚會上,詩班遵從威廉伯萊貝利臨終的遺願,合唱威廉·伯萊貝利生前和芬妮·克羅斯比合作的聖詩:

“我們正要去,我們正要去

到那還在天際家鄉,

……。”

當芬妮·克羅斯比在葬事聚會上放聲痛哭的時候,她聽到一個奧秘的聲音,對她說:“芬妮!繼承伯萊貝利未完成的工作,從柳樹上取下豎琴(參間詩篇一百三十七篇二節),擦乾你的眼淚!”

在場的有其它人聽見這聲音,卻無法追查聲音的來源。

伯萊貝利逝世之後,芬妮·克羅斯比和陶恩的合作更加頻繁、緊密。正如前文所說的,當芬妮·克羅斯比住在貧民區時,已構思一首詩《莫把我漏掉》。一八六八年 春天,陶恩要求芬妮·克羅斯比把這意念用詩詞正式表達出來。有一天她到曼哈頓地區一座監獄傳福音,她聽到一個犯人哀哭的聲音,哀求主說:“哦,主啊,不要漏掉我!”當晚,當她退回寢室時,所有的歌詞湧入她的腦際,下面是《莫把我漏掉》的歌詞:

一、莫漏掉我,慈愛救主,

請聽我禱告,

當你正向別人召呼,

莫把我漏掉。

副歌

救主,救主

請聽我禱告,

當你正向別人召呼,

莫把我漏掉。

二、讓我在你施尊座前,

從你得救恩;

俯伏痛悔,承認罪行,

求你助我信。

三、單單信靠十架功能,

我尋求你面;

醫我傷痛,破碎心靈,

救我用恩典。

四、你是我的安慰源頭,

比我命珍貴,

除你之外,在地何投?

在天何所歸?

《莫把我漏掉》( Pass me Not ) 的歌詞,配上了陶恩的調子之後,成為一首感人至深的聖詩。只是幾天的工夫,這首詩歌就在芬妮·克羅斯比得著靈感的曼哈頓監獄裡唱起來。這首詩字字打入囚犯 的心,不少囚犯當場得救。芬妮·克羅斯比也如常到監獄傳福音。芬妮·克羅斯比身為詩歌的作者,聽了犯人唱這首詩歌,也不能自制,反應的強烈,令她昏厥,失去知覺,最後被人抬出現場。



一八六八年四月三十日,陶恩來到芬妮·克羅斯比家裡,對她說,我只能逗留四十分鐘,到時我必須到車站搭火車回家鄉辛辛納提( Cincinnati )去、現在我哼一個簡單的、平實的調子,希望你能為這調子配上歌詞。芬妮·克羅斯比用手擊著拍子,顯得非常的安穩,遂即說道,這個調子是告訴我們,要《安穩在耶穌的手臂裡》( Safe in the arms of Jesus )。她立刻跑進家裡另一間斗室裡,只膝跪在地上,正如她已往填 詞時那樣,懇求神賜她靈感和話語。神憐憫她,神知道陶恩片刻之後就要趕往車站,迅速地賜她適當的話語。她在匆促的時間裡,寫完了《安穩在基督的手臂裡》這首詩歌。她後來做見證說,她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和聰明,她依靠的是聖靈的祝福和能力。她當場讀這首歌詞給陶恩聽,陶恩就帶著這首詩趕往辛辛納提去。

這首詩是這樣的:

一、安穩在耶穌手臂,

安穩在主懷裡,

在此他愛常覆冀,

我得甜美安息。

這是天來的音樂,

經由詩歌傾吐,

飄過榮耀的天野,

飄過碧玉之上。

副歌

安穩在耶穌手臂,

安穩在主懷裡,

在此他愛常覆冀

我得甜美安息。

二、安穩在耶穌手臂,

安穩脫離掛礙,

脫離試探與攻擊,

在此罪不為害。

脫離痛苦的熬煎,

脫離疑惑、驚畏;

只有幾個小試煉,

只有幾滴眼淚。

三、耶穌是我避難所,

耶穌為我受死;

我的信心要信託

神的萬世磐石。

在此讓我忍耐等

等到忍耐已過;

等到羔羊從新城,

成全我所信託。

芬妮·克羅斯比作見證說,《安穩在耶穌手臂裡》,特別是為著那些失去親人的人唱的,她說最適合那些失去孩子的母親唱的。芬妮·克羅斯比失去她心愛的孩子, 當她譜寫這首歌詞的時候,由於有親身的經歷和感受,所以歌詞發自內心,非常真實,帶著強烈的感染力,並特別有聖靈的恩膏。

一八六九年陶恩邀請芬妮·克羅斯比到他的家鄉辛辛納提作客。在一個酷熱的夏天晚上,芬妮·克羅斯比向一群辛辛納提的工人講道。講道快要結束時,她裡面有一 個感覺催促她,就是覺得在聽眾之中,有某一個母親的兒子,需要在當晚就得著救恩,否則就再無機會得救。所以芬妮·克羅斯比作出緊急的呼籲,說,假若有一個母親所心愛的孩子,離開母親的家,偏離母親的教訓,流浪在外頭,而今晚適好在這裡聚會,可否請他在散會後來找我?

聚會結束之後,有一個大約十八歲的青年人來找芬妮·克羅斯比,問她說,你是不是指著我說的?我答應我母親將來有一天會在天堂與她相聚,但按照我目前的生活行為,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芬妮·克羅斯比於是懇切地為那青年人禱告。那青年人站起身來的時候,眼中煥發出新的光輝,歡樂地說道:“我現在可以在天堂與母親相晤,因為現在我找到了神。”

剛好在那段日子,陶恩請求芬妮·克羅斯比為美國本土的福音機構寫一首搶救靈魂的詩歌。當晚,芬妮·克羅斯比臨睡之前,寫成了《搶救滅亡人》( Rescue the Perishing )。這首歌詞如下:

一、快搶救滅亡人,

關心將亡人,

搶救他們離罪惡和墳墓,

為犯罪者哀哭,

扶起跌倒者

告訴他們主耶穌的救贖。

副歌

快搶救滅亡人,

關心將亡人,

耶穌滿有慈悲,

要救罪人,

人雖漠視主愛,

他仍然等候,

等候罪人悔改作主子民。

與他們同懇求

態度須溫柔

只要人相信

他必定赦免。

三、在人內心深處

惡者常折磨

知覺麻木惟主恩能恢復,

用愛心相關懷,

以熱誠喚醒

心弦雖已斷能再次奏鳴。

四、快搶救滅亡人,

盡信徒本分,

靠主力量是得能力勝此任,

當繼續走窄路

忍耐贏罪人。

告訴流落者救主已捨命。

芬妮·克羅斯比的歌詞配上陶恩的調子的,還有一首《榮耀歸與真神》( To God be the Glory )。這首詩歌,在一百多年後,仍被採用,特別在二十世紀的五十年代,葛培理( Billy Graham )在傳福音聚會時,更常常使用。這首詩歌以簡捷的話語,直接地宣揚基督徒的信仰。今錄下這首詩歌:

一、榮耀歸與真神——他成就大事,

為愛世人甚至賜下獨生子,

獻上他性命為人贖罪受害,

永生門已大開,人人可進來。 副歌 讚美主!讚美主 全地聽主聲音; 讚美主!讚美主! 萬民喜樂歡欣。

哦,來親近父神,藉愛子耶穌,

因神所成大事,榮耀他不住。

二、何等完備救恩——藉寶血贖價,

凡信者可領受神應許救法;

雖然罪孽深重,若真心相信,

必立從主耶穌,得赦免、潔淨。

三、神己指教我們他所成大事

歡樂何大,皆因耶穌——他愛子

更大、更深驚喜將震盪心靈,

當我們得面見主耶穌榮形。

在陳則信主編的《詩歌》中,挑選了一首由羅伯特·勞力( Robert Loary )作曲,芬妮·克羅斯比寫詞的《一路我蒙救主引領》( All the Way My Saviour Leads Me ),即《詩歌》第二百九十七首。這首詩作於一八七四年。


那一年某日,芬妮無錢交房租,她決定跪下來祈禱,仰望神的施恩。這時有一個她素來不認識的人,推門進來,塞美金十元在她手裡,正是房租所需的數目。這首詩共三節:

一、一路我由救主引領,陳腐事物何必求? 難道我還疑他愛情,畢生既由他拯救?

神聖安慰,屬天生活,憑信我可從他得,我深知道凡事臨我,他有美意不必測。(2X)

二、一路我蒙救主引領鼓勵我走每步路; 供我靈糧,長我生命,幫助我曆每次苦。

旅程雖然力不能支,心靈雖然渴難當 看哪,面前就是磐石,喜樂活泉可來嘗。(2X)

三、一路我蒙救主引領,哦,主大愛何豐滿!不久我到天的家庭,來得應許的平安。

我靈披上榮耀身軀,飛入天上光明處。我要永遠唱此佳句,蒙他引領我一路。(2X)



第九章、繼續為主作工

一八七五年,芬妮·克羅斯比已是五十五歲,在她居住的紐約市,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美國大佈道家慕迪( Dwight Lyman Moody )和領詩的孫蓋( Ira David Sankey )到紐約市的布魯克林區( Brooklyn )主持傳福音聚會。

同年十月二十四日,當慕迪站上講臺時,布魯克林區的溜冰場擠滿了七千人聽他講道,另有兩萬人不得其門而入。

一八七六年二月,慕迪和孫蓋又重返紐約,這次是在競賽場( The Hippodrome )傳福音。芬妮·克羅斯比曾參加了這些大型的傳福音聚會。孫蓋領詩時,福音詩歌產生了驚人果效,這情況使芬妮·克羅斯比印象深刻。特別是一千人組成的詩班唱出福音詩歌時熔化了不少不信者剛硬的心。

一八七六年慕迪在紐約佈道期間,芬妮·克羅斯比被人介紹,認識了慕迪和孫蓋。慕迪和孫蓋曾在佈道會上採用過她的詩歌,如今既然認識了,就要求她提供更多的、新的傳福音短詩,來應付福音事工上新的需要。

美國各地許多小型聚會開始邀請她去講道。她講道時語氣親切、簡樸、直接,正像她所寫的詩那樣感人肺腑。很快地,她成為美國最活躍的傳道人之一。

一八七七年,芬妮·克羅斯比又認識了一位元基督徒作曲家史特賓斯( George Coles Stebbins )。史特賓斯是一位佈道家本底告斯( George Pentecost )的搭檔,為本底告斯的佈道會領詩。芬妮·克羅斯比作詞,史特賓斯作曲的詩歌很多。著名的《救我恩典》( Saved by Grace )即是其中

之一首

一、有日銀鏈將要折斷,

我就不再如此歌唱;

但我醒來何等喜歡,

竟然得以面見我王。

副歌

我要看見 他面對面,

我要述說 救我恩典;

我要看見 他面對面,

我要述說 救我恩典。

二、有日地上帳棚傾覆

我也不知是在何年;

但我確知有個住處,

為我預備在主那邊。

三、有日斜陽就要西沉,

地上工作從此完畢;

得主稱許“忠心僕人”,

我要進入永遠安息。

四、有日,所以我要準備,

把燈剔亮,儆醒守待;

有日主來召我歸回,

我魂就要飛投主懷。

芬妮·克羅斯比和史特賓斯合作的聖詩中,被世界各地吟誦的另一首出名詩歌是《耶穌今日召你》( Jesus is Calling )。即宣道出版社編的《生命聖詩》第一百九十三首。

有一天,芬妮·克羅斯比前往美國賓夕法尼亞州( Pennsylvania )的德國鎮( Germantown ),到一位著名作曲家哥柏特利克( William James Kirkpatrick )的家裡作客。一些敬虔的基督徒談及世俗生活的短暫和浮華。芬妮·克羅斯比沉思了一陣,感歎說,世上的事物,表面上看起來很吸引人,但是很快地,我們對它們會越來越感到疲倦。

哥柏特利克教授有感而言,說,好,我們永遠不會疲倦不唱這首舊詩章。

芬妮·克羅斯比好像觸了電似的,突然大聲喊出,那麼下一句怎樣下去呢?

在座的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的意思,她自己接看說:“榮耀歸神,阿利路亞!”陳則信弟兄把這首《我們不會疲倦》( We Are Never Never Weary )的聖詩編為《詩歌》第一百七十九首,全首詩歌共四節。為這首詩歌作曲的正是該天芬妮·克羅斯比的主人哥柏特利克。

一、我們不會疲倦不唱這首舊詩章,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我們聲浪依舊,信心比前更堅強,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副歌

神的兒女有權利,可以大喊並大唱,

因為前途更光明,我們魂樂似飛翔,

不久我們到天上,就要朝見我君王,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二、我們浸沉在那救贖大愛極樂中,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我們心中樂極有如插翅上高空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三、我們所去之地乃是精金所建造,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那裡,我可面見我王所有的光輝,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四、那裡,我們要藉新詩喊出救贖恩,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那裡,我們要同眾聖擁擠耶穌身,

榮耀歸神,阿利路亞!

芬妮·克羅斯比每一首詩歌,從出版商只收到一元或二元美金。不管這首詩歌如何流行,果效如何突出,其利益統歸作曲家或出版商。許多人為她抱不平,認為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勸她向出版商要求更高的酬勞。但她感到,她是幫朋友的忙!更重要的,她是在事奉神。她的最大的酬報,乃是更多的靈魂因著這些詩歌歸向了神。這些靈魂才是無價之寶。

實在很難評估芬妮·克羅斯上在詩歌方面作出的貢獻和成就。《安穩在耶穌的手臂裡》被翻譯成二百多種的語文。孫蓋作見證說,當慕迪到英國佈道的時候,孫蓋所領的詩歌中,非常有果效的和十分感動人的幾首詩歌中,有一首即是芬妮·克羅斯比創作的《有福的確據》(Blessed Assurance)。這首聖詩,香港道聲出版社將之編為《頌主聖詩》第三百六十七首。這首詩共有三節:

一、有福的確據,耶穌屬我,

我今得先嘗,天堂的榮耀!

為父神後嗣,已得救贖,

從聖靈得生寶血洗淨。

副歌

這是我故事,我的詩歌

讚美我救主,晝夜唱和。

這是我故事,我的詩歌,

讚美我救主,晝夜唱和。

二、完全順服主,快樂無比,

天堂的榮耀,顯在我心裡;,

天使帶信息,由天降臨,

傳報主憐憫,述說主愛。

三、完全順服主,萬事安寧,

我在救主裡,喜樂滿心懷;

時刻仰望主,儆醒等待,

滿得主恩惠,浸於主愛。

不過,在慕迪帶領的所有英國佈道會,首屈一指的詩歌。卻是《莫把我漏掉》。這首詩歌也被翻成多國文字。美國紐約一位浸信會牧師達金博士( Dr . E . I . Dakin )認為,沒有一首福音詩歌,像《莫把我漏掉》帶領那麼多人信主得救。

一八八○年,當芬妮·克羅斯比已是六旬,她在主面前有一個心志,就是希望她所作的詩歌,能感動多達百萬人來接受主耶穌。當她聽到有人因唱她創作的詩歌信主 得救的時候,她是何等的喜樂。她說,當我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我不是存心想要誇耀自己,乃是覺得神恩待我,竟讓我在拯救人靈魂的事工上有份。

一八九○年三月,芬妮·克羅斯比已達七十高齡,這時候她已是美國家喻戶曉的名詩人。那一個月,慕迪適好到紐約主持聚會。這一次領詩的不再是孫蓋。孫蓋雖然僅是五十歲,他那金嗓子已是沙啞,不能再擔任領詩重任,代替孫蓋的是唱男高音的史特賓斯(曾為芬妮·克羅斯比的《救我恩典》作曲)。

當慕迪站在大理石學院教堂( Marble CollegiateChurch )要開始聚會的時候,芬妮·克羅斯比走了進來,卻找不到座位。正當芬妮·克羅斯比要走出教堂的時候,被慕迪的兒子小慕迪( William Revell Moody )看到,小慕迪就上前告訴她有一個空位。結果小慕迪把芬妮·克羅斯比一路領上講臺上的空位。芬妮·克羅斯比找到座位的時候,全體會眾正在歌唱她創作的詩歌《有福的確據》,慕迪站起大聲說,感謝主,作這首詩歌的女詩人來到我們中間。從這件事情,看出年老的芬妮·克羅斯比,在美國公眾——包括傑出的佈道家慕迪——心目中的份量。



慕迪非常敬愛芬妮·克羅斯比這位老姊妹。一八九六年,慕迪到紐約傳福音的時候,幾乎每一次聚會都唱《救我恩典》曾有一次,在晚上聚會的時候,前後唱了三次《救我恩典》。當慕迪反復唱著詩歌的時候,眼淚流在他的兩頰上。



老年的芬妮·克羅斯比由於創作不多,收入銳減,一年的收入,不足四百美元。她從不貪心不奢求,她是接受每首歌詞的創作費為二美元的低微酬報。後來慕迪向出 版商建議,改為付給她每週八美元的固定薪水,好使她每年有四百一十六美元的固定收入。這樣,即使芬妮·克羅斯比在年邁力衰時,無法寫書詩詞,也不至於毫無 收入。

一九00年,當她八十歲時,她在北田( Northfield )慕迪住宅的門檻前,跌了一跤,受到損傷。她回紐約時,又心臟病發作。當她康復時,她仍然不顧一切,到處奔波,為主作見證。許多人因著她的資訊得著供應。在她老邁時,她仍繼續不斷地講道傳福音,有時一天講道三次,每次聚會的人數往往超過三千人。

一九○三年十一月,時芬妮·克羅斯比八十三歲,她被邀請往美國馬塞諸塞州(Massachusetts)的林城(Lynn)的男青年會(Young Men’s Christian Association)作見證。

芬妮·克羅斯比述說她在三十四年前—— 一八六九年——在辛辛納提創作《搶救滅亡人》的過程。會後,許多青年人爭先恐後地與她握手。內中有一中年人情緒波動,他令人驚奇地突然對芬妮·克羅斯比 說,我就是三十四年前被你帶出歧路而得救的那個小孩子。從那天開始,我一直過著基督徒的敬虔生活。他又說,雖然我們不一定能在地上再相晤,但是有一天我們 可以在天上相聚。這中年人沒有留下名字,但是芬妮·克羅斯比深受感動,這件事給她很大的鼓勵。

一九○五年三月二十四日,芬妮、克羅斯比已滿八十五歲。紐約市一些教牧人員,決定在二十六日那一天,各教堂慶祝她。在二十六日那一天,各教堂都點唱她的詩歌,來向這位德高望重的盲眼女詩人致敬。幾乎每一個講道的人都述說她的生活行為,作為基督徒效法的榜樣。

第十章、她因神而滿足

芬妮·克羅斯比的盲眼,是眾所周知的。但是她沒有自憐的感覺,她反而覺得,她的盲眼是出乎神的美意,她也因著神而滿足。她常常說,對我來說,這是一件最美好的事,否則我怎能發揮我的潛質。若我不是盲了的話,世上許多誘人的景色必將使我分心。

一九一○年三月,芬妮·克羅斯比已屆九十高齡,她在這樣高齡時,作見證說,我希望每一天都能被主用,成為他合用的器皿。

一九一一年春天,她被邀請在紐約的循道會教堂( Metodist Episcopal Church )的福音聚會講道。那一天,五千人聚集在卡尼基大廳( Carnegie Hall),單是詩班就有二千人。

當九十高齡的芬妮·克羅斯比走上講臺時,會眾中有人大聲呼喚,趕快找輪椅來。芬妮·克羅斯比用響亮的聲音制止他們,說,我不需要輪椅,我能站在我的雙腿上,耶和華是我的力量。

一九一三年二月,芬妮·克羅斯比到達美國麻塞諸塞州(Massachusetts)的劍橋(Cambridge),在第一浸信會教堂(First Baptist Church)釋放資訊,那一天會眾有二千人。

同年三月,正是她的九十三歲生日,她表示說:“恐怕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喜樂。我好像一葉小舟,泛遊在毫無波浪的小溪裡,兩岸盡是鮮花。”那一晚,她的老朋友史特賓斯陪著她到布列治港( Bridgeport )的第一循道會教堂(First Methodist Church),去聽美國一位盲眼的歌唱家卡本特夫人(Mrs.Jenny Benett Carpenter)獻詩。

在芬妮·克羅斯比講道之後,卡本特夫人開始以女高音唱芬妮·克羅斯比作的《救我恩典》。卡本特夫人正唱一半的時候,九十三歲的老姊妹芬妮·克羅斯比突然站起來,拖著卡本特夫人的手,加入歌唱。所有的會眾都受到感動,有的人因看到兩位盲眼的姊妹,靠主恩典,一起獻詩的時候,感動到哭了起來。

一九一四年,美國音樂評論家阿摩司·威爾斯( Amos Wells )在《聖詩寶藏》( A Treasury of Hymn Stories )一書中,把芬妮·克羅斯比列為英語世界最偉大的三位聖詩作者之一,其它兩位是以撒·窩特斯( Isaac Watts )和查理士·衛斯理( Charles Wesley )。阿摩司·威爾斯選出歷代一百二十位聖詩作者的代表作。被選為芬妮·克羅斯比的代表作的,是《趕緊去》( Speed away )。這首詩激發了差傳的工作。這首詩成為差傳工作者出發前的告別歌。成千上萬的傳教士一面唱看這首歌,一面負著神聖的差傳使命,走上征途。

一九一五年二月十二日,高齡九十五的芬妮·克羅斯比在美國南部港口布列治港( Bridgeport )逝世。全美國的報紙向公眾報導,聞名全球的聖詩作者芬妮·克羅斯比歸回了天家。這是布列治港有史以來最隆重和最大規模的葬禮,成千上萬的居民目睹棺木經過時,掩面哀哭。

美國有名的音樂家小孫蓋( Allan Sankey )、閔氏( Hubert Main )、史特賓斯( George Stebbins )、傑克遜( Trevena Jeckson )出席了葬禮,本地和外地許多教堂的牧師都前來參加。

葬禮聚會上,詩班和會眾歌唱芬妮·克羅斯比生前所喜愛的詩歌《父輩們的信心》( Faith of Our Fathers ),人民長老會教堂( People’s Presbyterian Church )的丹文博( Rev . H . A . Davenport )主領禱告。接著詩班唱著芬妮·克羅斯比的詩歌《安穩在耶穌手臂裡》和《救我恩典》。

芬妮·克羅斯比所屬的第一循道會( First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 )的布朗牧師( Rev . George Brown )說:

“你們諸位來到這裡向一位朋友獻禮、加冕,當這位聖詩皇后掙脫死亡的捆鎖,進入天上的榮耀的境界時,那裡必有一個隆重的、壯麗的歡迎會。”

為芬妮·克羅斯比寫傳記的傑克遜在喪禮聚會上,所讀的經文是提摩太后書四章七至八節:

“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就是按著公義審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賜給我的。”

在她的墓碑上,雕刻著《有福的確據》的第一首:

有福的確據,耶穌屬我,

我今得先嘗,天堂的榮耀!

為父神後嗣,已得救贖,

從聖靈得生,寶血洗淨。

墓碑上雕刻的經文是馬可福音十四章八節:

“她所作的,是盡她所能的。”


----轉貼網上文章,所有版權屬原作者所有----

分享詩歌:

Friday, August 29, 2014

戰勝了伊波拉病毒

Dr. Kent Brantly
Dr. Kent Brantly is scheduled to be released from the hospital today after recovering from Ebola. He released the following statements while he was battling the deadly virus.
August 15
As my treatment continues in the isolation unit at Emory University Hospital, I am recovering in every way. I thank God for the healthcare team here who is giving me compassionate, world-class care. I am more grateful every day to the Lord for sparing my life and continuing to heal my body. There are still a few hurdles to clear before I can be discharged, but I hold on to
the hope of a sweet reunion with my wife, children and family in the near future.
Thank you for your prayers for Nancy (Writebol) and me. Please continue to pray for and bring attention to those suffering in the ongoing Ebola crisis in West Africa. Their fight is far from over.
Doctor Being Released: Dr. Kent Brantly is being released from the hospital after recovering from Ebola.
August 8
I am writing this update from my isolation room at Emory University Hospital, where the doctors and nurses are providing the very best care possible. I am growing stronger every day, and I thank God for His mercy as I have wrestled with this terrible disease. I also want to extend my deep and sincere thanks to all of you who have been praying for my recovery as well as for Nancy (Writebol) and for the people of Liberia and West Africa.
My wife Amber and I, along with our two children, did not move to Liberia for the specific purpose of fighting Ebola. We went to Liberia because we believe God called us to serve Him at ELWA Hospital.
One thing I have learned is that following God often leads us to unexpected places. When Ebola spread into Liberia, my usual hospital work turned more and more toward treating the increasing number of Ebola patients. I held the hands of countless individuals as this terrible disease took their lives away from them. I witnessed the horror firsthand, and I can still remember every face and name.
When I started feeling ill on that Wednesday morning, I immediately isolated myself until the test confirmed my diagnosis three days later. When the result was positive, I remember a deep sense of peace that was beyond all understanding. God was reminding me of what He had taught me years ago, that He will give me everything I need to be faithful to Him.
Now it is two weeks later, and I am in a totally different setting. My focus, however, remains the same—to follow God. As you continue to pray for Nancy and me, yes, please pray for our recovery. More importantly, pray that we would be faithful to God’s call on our lives in these new circumstances.
基督徒醫生肯特.布蘭特利 (Dr. Kent Brantly)經過一個月的治療,終於戰勝了伊波拉病毒,得以完全康復,並於今日(2014年8月21日)出院。出院前,布蘭特利醫生在全國的媒體面前簡單發表講話,指這是奇蹟的一天,並見證了神的信實,所以他無論是生或是死,都希望用自己的生命來榮耀祂。
今天的布蘭特利醫生是一個自由的人,他不再需要困在隔離病房,不用帶著口罩,不用穿著保護衣——他活生生的走在全國媒體面前,為主做活生生的見證。他一開口說,「今天是奇蹟的一天。我非常高興我還好好的活著,可以再次與我的家庭團聚。」
接著,布蘭特利醫生簡述了自己染病的經過。他表示,作為一位醫療宣教士,他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會來到這個位置當中。去年十月,他帶著妻子Amber和兩個孩子一起到利比里亞的ELWA醫院展開為期兩年的服事。當時,還沒有人注意到伊波拉疫情,他們只是回應神的呼召到利比里亞服事當地的人。
今年三月份,他們聽說伊波拉疫情爆發,於是開始準備的工作。直到六月份,ELWA醫院才接受了第一位伊波拉病人。布蘭特利醫生說,當時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他的醫療團隊一方面悉心照顧每位伊波拉病人,另一方面亦謹慎跟從無國界醫生和世界衛生組織的安全指引來保護自己,以免感染這可怕的病。在六月份至七月份,來到ELWA醫院的伊波拉病人人數持續上升。
7月21日,布蘭特利醫生把妻兒送到機場返美,便獨自回到工作崗位,比以前更加投入工作。他把病人轉移到一個新建的更大的隔離病房,訓練新的同工,與人力資源部配搭安排人手上的需要等。怎料在三天之後(7月23日),他開始病發,並證實感染伊波拉病毒。他形容那一天「他的生命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在全國的媒體面前,布蘭特利醫生接著見證自己在病中如何緊緊的抓住神。他說:「在往後的九天,每天我都躺在病床上,身體越來越不適、越來越弱。我向神禱告,求祂幫助我在疾病中仍然對祂忠心,並且無論我是生或是死,願我的生命都是榮耀祂的。」
「當時我並不知道,但後來我知道了,從那天開始全世界有數千、數百萬人為我禱告,甚至直到如今。我聽到了一個又一個故事,這件事如何影響了世界上许多人的生命,包括我的家人、朋友以至於陌生人。你們的禱告、你們的支持…我不知道我要說多少次感謝才夠。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所事奉的是一位信實的、應允禱告的神。」
布蘭特利醫生表示,通過善普施(Samaritan's Purse)和SIM同工們的照顧、實驗性藥物、以及埃默里大學醫院(Emory University Hospital)醫療團隊的資源和專業知識,神救活了他,這也是神應允了無數人的禱告。
雖然他無法記得所有曾經在他病中照顧他的人,但他盡量感謝每一位。不但是在肉體上照顧他的那些醫療人員,他更加感謝的是,善普施和SIM的同工們在他的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候,帶著基督的愛和憐憫,給他屬靈上的支持。
「你們當中有许多人不但在肉體上服事我,更在屬靈上服事我,這是促使我康復的一個重要部分。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和你們為我所做的。我感謝我的家人、朋友和教會的肢體不斷在禱告中提升我,為我的醫治和康復禱告。請不要停止為利比里亞和西非的人民禱告,並求神速速把這疫病停止。」
布蘭特利醫生「永遠感謝神存留了他的性命」。對他來說,一場大病成為了化妝的祝福,因為全世界從聽到有美國醫生感染伊波拉病毒開始,才更加關注到西非的伊波拉疫情。他鼓勵各界領袖們能夠一起竭力終結這場伊波拉疫病。
同時,布蘭特利醫生透露,另一位染病的宣教同工南希(Nancy Writebol)已在週二低調出院,回家休養。他說,當日看著南希離開隔離病房,南希說「願榮耀歸給神」。他也代表南希感謝所有人的代禱。
雖然布蘭特利醫生和南希都已經完全康復,連續數天的抽血化驗報告證實他們已不再帶有傳染性,可是他們的身體仍然有點虛弱,需要一段時間休養。
靠著神,布蘭特利醫生和南希越過了死亡的幽谷。雖然他們在肉體上受害,但他們的信仰卻因為患難而變得穩固。通過這個經歷,神並給他們機會來在眾人面前為祂做美好的見證。布蘭特利醫生與每位醫療人員和其他同工擁抱、握手和擊掌,在眾人的掌聲和歡呼聲中,他離開了隔離病房,確是神榮耀的一個畫面。

Saturday, August 23, 2014

影響福音使命的四個誤區

錢志群

在生活中,當一位長者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或是父母要離家遠遊時,臨行前對孩子們所交待的事,一定是在他們心裡最重要、最放不下的事情。同樣的,約兩千年前,主耶穌升天,身體暫時離開這個世界時,祂交待了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我們去傳福音。翻看四福音書的結尾就會知道,傳福音是一件多麼讓主牽掛的事情:

「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太廿八19)

「你們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聽。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可十六15至16)

「照經上所寫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從死裡復活,並且人要奉祂的名傳悔改、赦罪的道,從耶路撒冷起直傳到萬邦。你們就是這些事的見證。」(路廿四46至48)

「父怎樣差遣了我,我也照樣差遣你們。」(約二十21)

一代又一代門徒,近兩千年來灑下無數血和淚,甚至捨生殉道,將福音的接力棒傳到了我們手中,我們同樣傳承著神的使命。向田舉目,處處都是熟了的莊稼。遺憾的是,我在牧會中體會到肢體對福音使命的一些錯誤意識,願神幫助我們糾正,不斷增強我們的福音使命感。

一、神賜給美差:祭司

錯誤意識之一:我每週到教會敬拜一次,有時參加團契,偶爾在家讀讀經、禱禱告就可以了,傳福音是傳道人、宣教士、牧師和教會同工執事們的事。

只有認清了身份才能重視使命。我們是不是都真正認識到「基督徒」稱呼的含金量?是不是真的看重「基督徒」的名份?很多人有一種錯誤看法,自己要是廳長、部長、董事長的兒女,就很自豪,甚至飄飄然;但是作為神的兒女,多半時候只是嘴上唸唸,心裡並沒有多少切身的自豪、優越和幸福感。有一些主內肢體,他們的父母在世上沒有高貴的身份,甚至還會羨慕那些出身優越的人。不少主內弟兄姊妹一升職、一有成就,恨不得第二天就去換個名片,左設計右推敲,逢人便散。可是一問你是不是基督徒,就不願意張揚了;甚至與人交往多年,對方都不知道你是基督徒。

16世紀宗教改革的時候,馬丁路德說過一句非常響亮的話:信主的人「人人皆祭司,十字架下皆弟兄」。從關係上說,基督徒都是神的兒女,與天上的爸爸比,哪個地上的爸爸大過祂的愛心、祂的大能?有這位創造和掌管萬有,特別是賜人永生的天上爸爸,誰不應該凡事謝恩?誰還能妄自菲薄?

從使命上說,基督徒都是福音的祭司。「惟有你們是被揀選的族類,是有君尊的祭司,是聖潔的國度,是屬神的子民,要叫你們宣揚那召你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彼前二9)。使徒保羅對此領受非常到位:「使我為外邦人作基督耶穌的僕役,作神福音的祭司,叫所獻上的外邦人,因著聖靈成為聖潔,可蒙悅納。」(羅十五16)

作祭司,無論舊約還是新約時代,都很尊貴,但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亞倫作大祭司的時候,他胸前要掛上十二塊寶石,閃爍發光,顯出他的尊貴,職份尊貴,職責神聖。如今我們作祭司為何有君尊?因為傳福音是在搶救人的靈魂,傳遲了傳少了,很多人離世就與永生無緣。所以保羅說:「我不以福音為恥」(羅一16),因為「報福音、傳喜信的人,他們的腳蹤何等佳美!」(羅十15)

神真的需要你的能力嗎?祂造太陽、月亮要你幫忙嗎?祂從死裡復活靠你幫助嗎?你被神揀選做祂的工,是神賜你的美差和特權,是神要藉此塑造和賜福給你。

二、神賦予恩賜:服事

錯誤意識之二:我不善於交際、也缺乏口才,又沒有特殊技能,更沒有多少財富來事奉神,傳福音還是讓那些有恩賜的人去做吧!

神是不是會造沒用的人?不是。沒有一個在基督裡的肢體是沒有用、不能被主使用的。「我們各人蒙恩,都是照基督所量給各人的恩賜。所以經上說:祂升上高天的時候,擄掠了仇敵,將各樣的恩賜賞給人」(弗四7至8)。神給每個人,特別是祂揀選的肢體們,都有恩賜和特別功用,就如手有手的功用,腳有腳的功用。科學已發現,人的200多個器官沒一個是無用的。謙卑,但不能自卑。即使你有缺陷,也不要輕看自己。「神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林前一27)。

澳洲無肢青年力克胡哲(Nick Vujicic),用從他身體中突出來的腳姆指學習寫字、學丟網球、練習游泳。他21歲拿到了會計師和理財專業的學歷,是「沒有四肢的生命」(Life Without Limbs)組織創辦人,及著名殘疾人勵志演說家。他帶著不便的身軀到世界各地向無數人見證兩件事:第一、每個人在神面前都很寶貴;第二、神在每個人身上都有祂的計劃與目的。

印度有個寓言故事:一個僕人每天要到很遠的池塘為主人家挑水。可是有一隻木水桶有縫,總是漏水。僕人到家時,這隻漏水的桶裡只剩下半桶水,另一隻桶的水卻是滿滿的。一月如此,一年如此。有一天在池塘邊,漏水的桶對那挑水的僕人說,我很對不起你,每趟只讓你挑到半桶水。僕人安慰它說,不要難過,回去的路上我指給你看一樣東西。一路上僕人對那漏水的桶說,你看你漏水的那一邊,各色花草競香吐艷;你再看另一邊,全是荒土。原來僕人知道這隻桶漏,就順著路這邊,播撒了各種花籽。於是每天漏水澆灌,澆出了一路春色,令辛苦的僕人在挑水中感到賞心悅目,別有另一番安慰。

保羅見證主:「祂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歡誇自己的軟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林後十二9)當我們說「我甚麼都不會,我沒有恩賜」時,我們可能已經掉入一個陷阱之中,那就是只有等到我覺得恩賜夠大的時候,才來服事主。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所高舉的就是「恩賜」,而不是賜人恩賜的「主」。

恩賜是甚麼?恩賜可以是一種特長,比如:會打球、會寫、會畫、會說,樣樣都可用它傳福音或是做福音的預工。恩賜可以是一種經歷;你雖是大官,或是成功的商人,或曾吃喝嫖賭,卻被神所拯救,從而為神作見證。恩賜還可以是一種品德;你富於同情心,有愛心安慰人,有耐心教導人,都能為神所用。

你從神得恩賜不代表你完美,你仍然不過是人,有罪、有限;不過是一個被神赦罪的人,被神使用的人,人人都有自己的不足。恩賜不是用來與人比較的,而是用來與人配搭的。手與腳的功用不同,不能互相取代,但能互相幫助。所以,「各人要照所得的恩賜彼此服事,作神百般恩賜的好管家」(彼前四10)。「人若有願做的心,必蒙悅納,乃是照他所有的,並不是照他所無的」(林後八12)。

我們事奉缺的不是恩賜,貴在忠心、謙卑、順服。神揀選摩西作以色列人的領袖,要他去見法老王,把以色列人從埃及為奴之地拯救出來。雖然神已經給了摩西啟示,也用神蹟印證了對他的揀選(參出三12,四1至7),但這一切都還不足以說服摩西接下神的任務。摩西說:「主啊,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從袮對僕人說話以後,也是這樣。我本是拙口笨舌的。」(出四10)他真的拙口笨舌嗎?神讓他的第一個40年,活在埃及王宮裡,「學了埃及人一切的學問,說話行事都有才能」(徒七22)。神對摩西說:「誰造人的口呢?誰使人口啞、耳聾、目明、眼瞎呢?豈不是我耶和華嗎?現在去吧,我必賜你口才,指教你所當說的話。」(出四11至12)但是摩西仍然推辭說:「主啊,袮願意打發誰,就打發誰去吧!」(出四13)感謝神,最後他順服了,且從此忠心。

三、神一起同工:禱告

錯誤意識之三:福音我也沒少傳,但從來沒有結果子,回答不了人那麼多問題,甚至因此與親人、朋友鬧得不愉快。我想通了,誰得救、不得救是神揀選的事,我傳還不如不傳,吃力不討好。

神給你的恩賜不是讓你有驕傲的資本,不是讓你高看自我。恩賜不過是種子,你會撒種子,會耕耘,會收割,但是不要忘記,種子還需要陽光、雨水、空氣和肥沃的土壤。「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羅一16),傳福音「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神的靈方能成事」(參亞四6)。發揮恩賜,但不要忘記神的同工。與神同工,最主要的是禱告;保羅非常看重這一點:「你們要恆切禱告,在此警醒感恩。也要為我們禱告,求神給我們開傳道的門,能以講基督的奧秘」(西四2至3)。

禱告可以開人的心門。人心是驕傲的,我們靠自己的能力和口才,無法讓人心服。而神能鑑察人心,祂總能用特別的鑰匙開特別的心鎖。禱告可以捆綁魔鬼的手腳;傳福音時,魔鬼不甘罷休,因為很多人都曾有拜偶像的背景。禱告也可以讓自己被塑造,變得更有愛心、耐心和智慧。

有位弟兄回憶說:「幾年前,我憑自己的一股熱誠和滔滔不絕的口才,回國向父親傳福音,結果,大家不歡而散,我失意地回美國。」事後,一位年長的姊妹問弟兄:「你有否每日為不信主的親人懇求代禱呢?」後來,他和妻子每日為不信的父母親代禱。三年後,他的父親在別人傳福音給他時,欣然信了主。

當然,在為別人代禱時,也要為自己禱告,求神讓我們活出好的見證。沒有見證就無法傳福音,很多人都說:「那些信的還不如我們不信的。」這就是我們的問題。有些人信了主,主崇高,他糟糕,把人絆跌。有一傳道人到一個姊妹家中做客,隨即傳福音給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說:「我才不去呢!在地上我就受夠了氣,還要我在天堂受她的氣嗎?她上天堂我寧願下地獄。」所以有傳福音的心志,就必須先活出主的見證。當別人看到我們的好行為,才能讓人將榮耀歸給我們的神,才能讓人被吸引來追求我們的神。

當懇求神同工時,就不要擔心果效。無論是撒種,抑或是收割,都當一起快樂。神有時會讓我們「享受別人勞苦的」,滿有「收割」的喜樂;但是神有時也要我們學習像農夫有忍耐的心,安心做「流淚撒種」的工作。

四、神會算總帳:賞罰

錯誤意識之四:反正我有了天堂門票,我只做個信道的信徒,不做傳道的門徒也沒關係。

神交給我們使命,祂一定會落實並驗收。在主再來之前,主在落實祂在我們身上旨意的過程中,可能會藉著苦難煉淨我們的渣滓,讓我們如約拿那樣學會順服,踐行使命。主再來時,祂會驗收我們的成果,要算總帳,兌現賞罰。「收割的人得工價,積蓄五穀到永生。叫撒種的和收割的一同快樂」(約四36)。在世上未必得多少屬世福氣,但有一天,你看到天上銀行的存款額那麼大,必然會喜出望外。但是「那領到一千的去掘開地,把主人的銀子埋藏了」(太廿五18)的人,會被扔在黑夜中「哀哭切齒」。保羅說:「無論是希臘人、化外人、聰明人、愚拙人,我都欠他們的債。」(羅一14)所以他又說:「我傳福音原沒有可誇的,因為我是不得已的。若不傳福音,我便有禍了。我若甘心做這事,就有賞賜;若不甘心,責任卻已經託付我了。」(林前九16至17)保羅用他餘生還福音的債,以至於死前能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提後四7至8)

我們在福音上也都欠債:一是欠神的債。因為神用寶血換來我們的永生,祂「不願有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彼後三9)。神給我們的東西從陽光到永生都是免費的,叫恩典。就像人給你一樣好東西,不要錢,你不欠他情嗎?他託付你一項他最關心的使命,你不真心去做,你不欠這個帳嗎?二是欠人的債。有牧師在講道時問:「你得救是別人把福音傳給你的,請舉手。」舉手一片。「有人得救是因你把福音傳給他的,請舉手。」只有幾個。福音是接力棒,人傳給你了,你不往下傳,你沒責任嗎?如果你連家人、朋友都沒用心去傳,你怎麼不欠債?就怕我們見主面時,非但沒得獎賞,債還都存在那裡。

結論

總之,「舉目向田觀看,莊稼已經熟了,可以收割了」(約四35)。處處都是陌生的面孔,處處都是福音的禾場。我們既要舉目遠方,更要努力面前。莊稼不收就會倒在田裡,水一泡就爛。所以「趁著白日,我們必須做那差我來者的工;黑夜將到,就沒有人能做工了」(約九4)。

巴勒斯坦有兩個內海,一個海裡面有各式各樣生物,叫加利利海;另一個海裡面卻沒有任何生物,叫死海。這其中的差別在於,加利利海承接水源之後,又將水給了下游;而死海在納入上游的水之後,卻沒有出口,因此水中累積大量的鹽分,沒有生物能存活。因此,懂得分享,生命就像加利利海的活水一樣,豐沛且充滿活力。不要讓我們的信仰成為死海,只進不出,空有才幹與恩賜,卻不能成就任何事情。



勇敢走出去



原載《傳》雙月刊第156期(中國信徒佈道會)